“我一直在留意王家最在意的几方势力,尤其是近三四个月、皇帝派被提到的次数明显多了,想来是对他们产生了威胁,我们可以投靠他们!”
“阿姐说得容易,”王淮钧苦笑。他的阿姐从未直接参与过权力纷争,如何会明白、敌对的皇帝派不会相信自己二人这样的王家嫡系,若是真的接了他们的投诚、也多半是利用,等榨干后就卸磨杀驴,根本不会有好下场,“且不说我们如何能接触到皇帝派的人,以我们王家嫡系的身份,他们根本不会相信我们的。”
“可我已经做了,”王绮竹一脸无辜地抛下第三颗雷。
“什么叫你已经做了?!”王淮钧声音拔高。
“小声些!我在本家时、听到他们要对庆州的一家商户下手,有些好奇、就查了一下。这人是庆州老字号、罗氏的新任当家,本家的大伯说、他是柳国公府的走狗。我就在庆州帮了他一回。”
“庆州的商户、柳国公府的走狗,是齐子彦下属的商户罗氏?”王淮钧相当清楚齐子彦手下的人员和情况,想到阿姐刚才所说,心停跳了一拍,“阿姐,你是、你帮着罗丰仪破了本家设给他的局?!你跟他直接接触了吗?他知道你的长相和身份了?!”
“我跟着他来京城的,大致说了我的身份,”王绮竹看着弟弟吓人的脸色,莫名心虚起来,“但是我没提庆州以外的任何事,也没说我来京城干什么。”
“你和他一起来的京城、在哪分开的?他没派人跟踪你?”王淮钧怀疑得很。
“没,这个、我是仔仔细细地试过,真没人跟踪,要不我也不敢找你。”她虽然功夫粗浅,但从小就偷跑出门,对有人跟着的状况十分敏感,还小心地试了三天,确定没人跟着、才敢来找弟弟的。
王淮钧有点意外,若是他、必定会差人跟上,不过倒也不怀疑阿姐的话。思来想去,事情竟已经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良久、叹了口气。
“阿姐既然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就直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其实抛开一切名声和礼义廉耻的考量,王淮钧在这世上也只有阿姐一个在意的人,无论情不情愿,他都绝不会放任阿姐一个人卷入漩涡中,更不会与她为敌。
更何况阿姐所说所想,虽然离经叛道,但确实很有道理,他也不是不能认同。
“我也不是想强迫阿钧怎样,”王绮竹收起方才的信心,垂下头,“我知道我不懂这些权势争斗,也知道我不擅长勾心斗角,但是我想让阿钧认同我的想法、和我站在一起。这一路我都在观察这个罗丰仪,他人品还可以,他说自己的主子为人开明、我也觉得有几分可信。如果阿钧觉得可行,我们就一起找那个齐子彦聊一聊。”
王淮钧自己、对齐子彦也有些判断,虽然刚出手算计过齐子彦的人、让他有所顾虑,但这人又确实是比直接接触柳国公府更好的选择。
“阿姐为何会觉得罗丰仪、乃至齐子彦可信?”最好不要是这罗丰仪巧舌如簧、诱骗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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