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同治年间,安徽阜阳的那片土地上,赵家大院里藏着一段兄弟之间的悬疑往事。赵家有两兄弟,哥哥赵文儒饱读诗书,家财万贯,为人正直;而弟弟赵武夫则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嗜赌如命,挥金如土。
赵武夫天天与那些市井无赖混在一起,没几年,家底就被他败了个精光。老婆见他如此不争气,郁郁而终。他身边还剩个妾室,名唤阿花,她轻浮善变,招蜂引蝶,整日里勾三搭四。
一天晚上,赵武夫赌得两手空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看着阿花身上戴着的那些钗钿首饰,心里直痒痒,打算把它们拿去典当换钱,再赌个翻本。可阿花哪肯,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突然,阿花冷笑一声,说:“你这堂堂男子汉,放着现成的财富不取,反倒跟我这女人家计较这些零碎,真是丢死人了。”赵武夫一听,急了:“啥现成的财富?你快说!”阿花悠悠地瞥了他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怕你没那胆子。”赵武夫一拍大腿:“只要能让我翻身,杀人放火我都不怕!”
阿花见他上钩,心里暗喜,继续引诱道:“你哥哥家里钱财堆积如山,数都数不完。你要是能想办法把他给……”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他的家产还不都是你的,你下半辈子还用愁吗?”
赵武夫一听这话,吓得连连摆手:“那可不行,那可是杀兄啊,是逆伦重罪,我干不了,干不了。”阿花嗤笑一声:“你真是个榆木脑袋。我又没说让你一刀砍了他,我自有妙计。你要是没那胆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赵武夫一听有戏,赶紧凑上前去:“你有什么好计策?快说来听听。”于是,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好一阵,一个阴险的计划就这样悄然诞生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小妾神秘兮兮地从枕箱里取出一小包药末,她轻轻地摇晃着,仿佛手里握着的是通往无尽财富的钥匙。她指着药末,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容:“看这,这药虽毒,却如同蜗牛般缓慢发作,服下后得等上两三个时辰,人才会悄然离世。你兄长对酒情有独钟,何不约他小酌一番,趁他不备时,将药粉悄无声息地撒入他的酒杯之中?待他死后,你只需一口咬定是你嫂嫂下的毒手,让官府替你处理她。而你那没有后人的兄长,他的全部家业,岂不是顺理成章地落入你的手中?”
弟弟听后,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他招手。他激动地跳起来,连声赞叹:“妙啊,妙啊!此计甚合我意!”也不问这毒药的来历,便急不可耐地将它揣入怀中,匆匆离去。
当晚,弟弟果然偶遇兄长,便按照小妾的计策行事。酒过三巡,他见兄长已有些醉意,便趁机将药粉倒入杯中。没过多久,兄长便昏倒在桌上,再也没有醒来。
半夜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有人从兄长家中来报丧,说其兄长突然暴毙身亡。弟弟和小妾急忙赶到现场,两人挤出一脸的悲痛,在众亲友面前痛哭流涕:“家兄身体一向硬朗,怎会突然离世?这其中必有蹊跷,定是有人暗中下毒!”说罢,他们便急忙上报官府,请求验尸。
当时该县的县令是个明察秋毫的能吏,他仔细检查了尸体,却并未发现任何伤痕。弟弟一口咬定是嫂嫂所为,小妾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指责嫂嫂不忠不义。县令初时并未察觉异常,但见他们二人言之凿凿、一口咬定,反倒起了疑心。他眉头紧锁,决定升堂审理此案,揭开这桩离奇的命案背后的真相。
在县令的衙门里,一场悬疑大戏正悄然上演。首先,县令决定从邻里口中探寻死者之妻的为人。经过一番询问,他发现众人皆称死者之妻贤良淑德,从未有过不端行为,这让“奸杀”的罪名显得站不住脚。
第二天,县令换上便装,开始了他的微服私访。经过一番调查,他得知死者之弟平日行为不端,而其妾更是以放荡不羁闻名。更巧的是,他还得知那日兄弟俩曾在酒楼畅饮,兄长回家后便离奇暴毙。联想到弟弟与其妾诬告嫂嫂杀夫的情节,县令心中灵光一闪:这岂不是典型的贼喊捉贼?
县令回到衙门,立即下令将死者之弟捉拿归案。他坐在堂上,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杀害你兄长之人,除了你,还能有谁!”弟弟听了,脸色瞬间苍白,但仍旧狡辩不已。县令见状,怒从心起,准备动用大刑。弟弟见状,终于抵挡不住内心的恐惧,如实招供了罪行。
县令追问毒药来源,弟弟坦言是妾室给的。县令立即将妾室提来审问,这才得知那毒药名为“金丝条虫”,服用者会毫无痛苦地感到全身麻木,最终死去,且死后身上绝无任何伤痕。
原来,这妾室平日里与多位男子有染,其中便包括一名郎中。后来两人奸情败露,弟弟扬言要杀死郎中。郎中得知后,便将这毒药交给妾室,让她找个机会先下手为强。没想到,这毒药竟然被用在了无辜的兄长身上,真是无妄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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