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笑了,“如此看来,公子和夫人关系定是极好。”
便连那卖面具的小摊贩也跟着道:“公子俊的咧,做什么要遮住自己这张脸,公子与大妹子当真是郎才女貌!”
这话落,周围百姓也跟着笑。
易欢锤了锤他,说:“你快放我下来!”
晋渊挑了挑眉,问:“我抱我娘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大声问周围百姓:“有什么问题吗?”
有路过的大娘,笑着骂了一句:“年轻人,不知羞!”
亦有人忍不住感叹:“年轻好啊,年轻就是有活力,娘子,你瞧瞧人家。”
那人的娘子瞪了他一眼,说:“你都瘦成竹竿了,你也抱不动我呀!”
大伙便都跟着笑。
易欢伏在晋渊肩头,笑着笑着,眼里便沁出了泪,她说:“晋渊,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一块过中秋。”
晋渊掂了掂她,说:“不止往后的每一年,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要和你一起过中秋。”
易欢红着脸,将脸埋在他肩膀上,羞的不肯说话。
忽然,“砰”的一声,一朵烟花在半空中炸开,易欢和周围百姓一起,抬头朝夜空看去。
烟花极美,中秋夜一点也不冷,她眸中盛满了暖黄的灯光,一片熨帖。
易欢却抬头,望向怀中人,他收紧了双臂,将她抱紧了些,烟花哪有她好看?他的欢儿,才是这天下繁花胜景中最美丽的一朵。
……
今夜陈明昌是陪妹妹一同逛夜市的。
陈明娇将手上的灯递给了他,说:“兄长,祝你明年高中状元!”
陈明昌顿时笑了,他接过花灯,道:“倘若我能中状元,我就买京中最好的芝麻糖给你吃,你莫要告诉父亲,你正在换牙,父亲不让你吃甜的。”
陈明娇嘻嘻一笑,说:“兄长是文曲星降世,一定能高中的!”
“兄长,母亲前几日为你物色了京中贵女,可有看得上的?”她学着母亲的口吻,扮作沧桑样,说道:“兄长啊,你也到年纪了,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还是说兄长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意中人?”
陈明昌一愣,随即便想到了易欢。
这一年,易欢去杏春居看望章老时,陈明昌亦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瞧她。
她如今已是那般身份,大权在握,已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那又如何?她失去了挚爱的夫君,她也不过与普通人一般,有着喜怒哀乐。
陈明昌希望他能放下,他会变得更好,总有一日能重新站到她面前。
他不指望她能接受她,若是能默默陪伴她度过这一生,也好。
陈明昌道:“是啊,我是有了意中人。”
陈明娇连忙问:“谁呀谁呀,你没见你和哪个小娘走的比较近,还不如你杏春居那些同窗呢,话说之前爹不让你去杏春居,兄长你、你该不会看上的真是你同窗吧!兄长你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所以爹那段时间才那般生气!还将你禁足!”
断袖之癖四个字一出,顿时引来不少异样的目光。
陈明昌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呵斥道:“少胡说八道!”
陈明娇吐了吐舌头。
……
另一边,穆长珩也是陪着他娘出来的。
穆长珩这一年间,人越发沉默寡言了,性子也越发沉稳。
穆夫人问:“你可还是念着她?前段时日陈家举办宴会,给他家你长子相看京中贵女,他家那大儿子如今才十八,你可比他还要大,母亲心里着急啊。”
穆长珩道:“母亲,你就莫要管我了,随我去吧。”
穆夫人抓着他的手,说:“母亲希望你能像个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如今大局已定,她成了大虞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错过便是错过了,即便你往后高升,她是主,你也只能是臣,长珩,你可能明白。”
穆长珩道:“母亲,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自打她入宫后,我从不敢再肖想什么,朝堂上能远远看她一眼,看到她过的好,孩儿便已知足。”
穆夫人叹了口气,说:“咱家都出情种,你啊,是随了你爹了。”
穆长珩道:“我曾与她两小无猜,我忘不掉,也放不下。”
“好罢,好罢,母亲也不逼你,你心里有数,你若爱守着她,那便守着吧,只是要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莫要上去招惹。”
穆长珩点了点头。
夜市到了尾声,小贩也开始收摊了。
陈穆两帮人马正要回府,岂料在街道拐口处相遇。
穆夫人讶异道:“陈公子。”
陈明昌向她行了行礼,随即对穆长珩道:“穆大人,好巧。”
“陈兄。”穆长珩亦对他点了点头。
他们关系因为先前那事僵了一年,如今细细想来,着实幼稚。
穆长珩正要开口。
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娇笑声:“这是最后一盏了,郎君,你写了什么,快给我瞧瞧!”
晋渊护着怀中的花灯,说:“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验了。”
易欢却冷哼一声,道:“本宫如今是皇后,你一个野小子也敢抗命不遵?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帮你实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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