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人声鼎沸,穆远主动谈及梁州城的时疫,楚云澜眼中一丝锐利闪过后,便声音坚定的说道:“穆大哥说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因为这事儿,前段时间城里人都闹得人心惶惶的,现在你看已经好多了,只是......”
楚云澜刚一停顿,穆远紧跟着便问道“只是什么?”
楚云澜道:“只是我总觉的这件事情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整件事情的发生和经过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楚云澜已经不在京城许久了,而且也给穆远说了她是为避祸才来的这梁州城,表面上自然是不知道京城里的大人们对时疫事情的态度以及做法,加上眼下她也并不知道穆远来梁州城的目的,别是穆远也是这一系列事情中的一员,那他们双方就是敌非友了。
虽然内心深处他依然坚信着两人曾经的友谊,但梁州和云城如今即将要面对的现实却让她无法掉以轻心。
毕竟,穆远如今已在朝廷担任要职。此刻,他竟然能够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赶到梁州,更巧合的是,他还恰好赶在了这个时疫敏感的时期。这一切不得不让她心生警惕,对他保持戒备之心。
同样,她也能感觉出来穆远似乎也对她心存疑虑,话里话外的在处处试探着自己。
穆远眉头紧锁,看向楚云澜的目光中虽然带着疑惑和探究,但仍旧说道:“我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朝堂上的人都还在议论梁州城爆发时疫的事情,这一路上我紧赶慢赶的来到这里,才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像奏章上说的那样严重。也没有见到你所说的城里人人心惶惶的情形....”
楚云澜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知道为何穆远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毕竟她自己同样也没有见到,不过是她随口胡诌出来的借口忽悠穆远罢了。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穆远会主动跟她说如今朝堂上的事情,这不禁令她心生疑惑,穆远这么信任自己吗?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又不在朝中任职,朝里也没有镇国公府的人,穆远说的消息也不是什么机密要闻,传入云城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告诉我倒也无伤大雅……
至此,楚云澜不预与穆远继续讨论这个敏感且无解的话题,于是主动询问道:“穆大哥来梁州城多久了?又住在哪里呢?”
楚云澜不过是随口一问,不曾想穆远竟是回道:“刚到这里就看到了楚兄,可见你我之间甚是有缘,如今还没来及安排落脚的地方,要是楚兄不介意的话,可否收留下我住几日?”
楚云澜听着眼前人睁着眼睛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话,心中的小人在脑子里疯狂叨扰。不是吧,穆远什么意思?明明比自己还要早一日到的梁州城,却给自己说他刚到的?不仅如此还想让自己收留他住一起?
自己也是在酒楼里住的,哪里有院子安排他一起住?可是一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自己已经在这梁州城住了半年时间,总不会半年了连个院子都没有。这不符合楚云澜他镇国公嫡长子,南楚国首富嫡外甥的身份排场......
楚云澜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穆远看着眼前人自从自己说了要让他收留自己的话后,就一脸纠结的神色,心里已经笑疯了,面上却仍旧是一副光风霁月贵公子的做派,嘴上说道“楚兄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大哥自己找酒楼先将就住着也行”语气带着丝失落,一点没有自己在为难别人的觉悟,甚至还有那么点‘你看我多善解人意’的意味儿。
楚云澜只觉得脑仁疼,听到穆远的话后,赶忙顺坡下驴道:“穆大哥大老远从京城跑来梁州城,如果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既然碰上了,哪能让你去住酒楼呢?这样吧,穆大哥也知道我来梁州城明着还是思过的,所以住的地方并没有怎么拾掇。干脆今晚你先委屈下在酒楼凑合一宿,等我回去让下人赶忙收拾出屋子,明天一早就请穆大哥到府上如何?”
梁州城的院子楚云澜还真的有,换言之,应该是楚云澜的母亲金氏的陪嫁里面有一处宅院就在这梁州城内。
楚云澜到达梁州城后之所以没有去那里住,而是选择住在酒楼里,就是因为那栋宅子是当初楚霸天在梁州城驻扎时,金氏陪着丈夫一起住的院子。
楚云澜来到梁州城的时候曾找机会回去偷偷看过,虽然楚霸天已经离世,金氏也在京城里久居,轻易不会在回梁州这边来了,但是下人们确依旧尽忠职守,将院子打扫的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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