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溶洞里的人是中毒了,众人的心也就都稳住了,只是中的什么毒,楚云澜心里虽然有猜测,却也还需要进去看过后才能确定。
当时刚刚确诊里面的人是感染了时疫的时候,张良便命人将溶洞洞口用石头封住,只留了供一人勉强通过的一个口子,就是怕里面患了时疫的人会全都突然跑出来,寨子里的人因为时疫的原因不敢靠近阻拦不住让人跑了出去。
守着洞口的两人见是主子亲自过来了,在张良的示意下,快速将用石块儿封住的洞口挪出让几人同时进入的大小。
洞口挪开后,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异味扑面而来。让一起过来已经做好准备面对满洞污秽的几人都有些意外。
还是李奎见几人面露疑惑优先解释道“溶洞的另一面紧挨着悬崖,被雨水侵蚀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刚好忍通不过去,却能使得溶洞里的空气流通顺畅,老朽便告知他们时疫的预防中,对病患居住的卫生要求十分重要,让他们将粪便排泄物自己从通风的洞口抛下悬崖,所以洞中才没有那么大的异味。”
初二难得的多看了眼这个自称大夫的老头子,可能他在医术上的成就不如自己,但是这种对于病患预防的手法却是很有想法。
空气流通不仅能让病人感觉舒适,也有利于医者看病的时候不受空气中的浊气分散注意力。
走过溶洞的入口处后拐了一个弯儿,大家就看到了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的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瘦弱的汉子,也有那么一两个看着年龄稍大的老者,其中有一个看着有些书卷气的男人和一个幼童,两人分别在用打湿的布巾蘸着碗里的水给地上那些已经陷入昏迷的人擦拭干裂的嘴唇。
两人看到突然间有这么多人进来,似乎受到了惊吓,幼童更是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碗,书卷气的男人以为这些人是来要他们性命的,便赶忙拉着幼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楚云澜看着眼前的状况一言不发。其他人更是没有任何动作,全都冷漠的瞅着两人。
齐超惶恐的整个人身子都在打摆子了,他见到楚云澜等人进来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自己不是土匪,是被眼前的这些匪人在半路劫持来的,谁知道他才刚进虎口就又遇狼窝,黑风寨的人过来端掉了劫持他上山的匪窝。自己也就被一起带到了眼下的这个地方。”
被齐超护着的孩子像是早就吓傻了一般,只是跟着齐超的动作磕头,什么话都不会说,但是一直低着头看似求饶的眼睛里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就连身子也没有齐超那般抖的自然。
楚云澜不免多打量了这幼童一眼,直到看到他的指尖,嘴角才勾起了一丝弧度,眼含不屑。并未开口让两人起来,继续往躺在地上不动的人群里走去。
楚云澜走了一圈后,站在了其中一个昏迷的老者面前,看着他胸口处几乎没有任何的起伏,如果不是还能感觉他若有若无的气息,怕是都以为这人已经死去了。
张良顺着主子的眼神看过去,主动开口道“这人便是溶洞里第一个发病的,其他人都是围绕着他陆续病倒的。”
楚云澜之所以站在这人旁边,就是因为确定这人是第一个发病的病人。
她在所有躺着的人里转了一圈后,只有这个老者身上时疫的症状正在消散,中毒的迹象逐渐浮现在了表态进入假死的现状。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医者来给他再次诊断,就会发现他得的不是时疫,而是中毒了。这全要得益于从前叶云烟跟父亲在军中成长的缘故,因为她那个时候就亲眼见过这类症状了。只是如今她是楚云澜,所以即便知道也不能明说。
这也是背后之人的高明之处。给梁州城的人下了这种初发病的时候十分像时疫的毒,让大部分人发病,引起恐慌,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是中毒而非时疫。
到时候再有人过来将解药当做治疗时疫的药给大家服下,毒会被慢慢解除,那么治疗时疫的人瞬间就能笼络住梁州城内人的民心。
那什么人才需要笼络民心呢?当然是对上面那个位置心怀不轨的人了......
楚云澜看了眼初二,初二便上前蹲在地上给老者把脉。张良几人则全都屏着呼吸,生怕影响到初二的判断。
李奎则是好奇她如此年纪医术又能高明到哪里去?却忘了能跟在主子身边的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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