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斌安排人手清理现场,加强棉纺厂的守卫,并着手命人暗中调查此次袭击事件的起因。

在这动荡的局势下,许荣斌深知,他所面临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死者长已矣,许荣斌吩咐人,先去抚慰那些死难者的家属,当务之急,应该是救治那些伤者。

阿尔瓦躺在治疗室内,他伤得很重,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死神夺走生命。厂里请到的大夫已经无能为力了。

吕燕儿坐在床前,紧紧握着阿尔瓦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吕燕儿从小就命运多舛,她感谢上苍,让她遇到了许荣斌夫妇,又让她遇到了阿尔瓦。

阿尔瓦丝毫不嫌弃吕燕儿的出身,对她倍加呵护,即使生活清苦,可吕燕儿仍是感觉到了生活中的那丝甜蜜。

可是如今……吕燕儿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阿尔瓦,她会怎样生活……

许荣斌匆匆进来,看了看阿尔瓦的伤情,明白此事已经很严重,便对泪流满面的吕燕儿道:“看来,只有请那位医生试试了!”

说完,许荣斌帮着手下将阿尔瓦抬上了马车,直奔白帝庙而去。也许只有那个人可以救治阿尔瓦!

马车很快便来到了白帝庙,许荣斌亲自带人将阿尔瓦抬入白氏诊所。

小护士对许荣斌还是很有印象的,这回见他亲自带着一个血淋淋的外国人来,不敢怠慢,立即通知了白婷。

白婷看了看阿尔瓦的情况,立即决定要对他进行手术。

手术室内,紧张的气氛弥漫着。白婷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手术室外面,吕燕儿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她暗自祈祷,希望阿尔瓦能够挺过这一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白婷走出了治疗室。

吕燕儿立刻迎上去,急切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白婷疲惫地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他的伤势实在太重......”

吕燕儿的心如坠冰窖,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然而,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治疗室,轻轻抚摸着阿尔瓦的脸庞,泪如雨下。

此时,又有伤者被送到了白氏诊所。看来,许荣斌是把希望寄托在这里了。

白婷也不负所托,顾不上自身的疲惫,对每一个伤员都十分认真,受伤严重的,她还亲力亲为。

许荣斌也是日夜守护在白氏诊所,不肯离去。

白婷见到许荣斌,对自己没能挽救回阿尔瓦的生命表示歉意。

许荣斌明白,白婷已经尽力,并且整个锦县,也只有白婷的医术可以应付这些枪伤,便道:“白大夫不要自责,荣斌知道,您已经尽力了。”

白婷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块纱布小包交给许荣斌道:“许县长不妨看看,这个也许对您有用。”

许荣斌接过,打了开来,里面赫然露出一个美式子弹头。许荣斌的心里思绪万千……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告许荣斌:“县长,上峰来人了,让您马上回政府一趟!”

听到这个消息,许荣斌不得不简单安排了一下眼前的事务,匆匆回了县政府。

这回,是解士杰再次亲传上峰指令:

“许荣斌:

关于信和棉纺厂遇袭事件,经多方查证,确系八路军所为。此等行径严重破坏锦县的秩序与稳定,必须予以坚决回击。

现任命石计生为锦县剿共司令,务必全力开展对八路军的清剿行动,恢复锦县地区的安宁与秩序。

另,为全面保护许荣斌的人身安全,卓其今日赴济,不得有误!

国民政府

1946 年 2 月 28 日。”

很明显,这个命令非常武断地判决信和棉纺厂遇袭的元凶,乃是共产党八路军所为。

另外,还以保护的名义,下了许荣斌的职务。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一场针对共产党人的大屠杀,将在锦县拉开序幕!

许荣斌心如明镜,只是在此种情况下,又是在解士杰的眼皮子底下,他只能服从。

阿尔瓦的遗体被抬回了信和棉纺厂。

稳儿明白,吕燕儿心里难过,便和她商量着,将阿尔瓦藏在离信和棉纺厂不远的地方。

在悲痛之余,吕燕儿拿起画笔,她画了一只有着一道伤疤的左手。她清楚地记得,那个人,尽管脸上蒙着黑纱,却用左手,开枪打死了阿尔瓦!今生今世,她吕燕儿不找到此人,誓不为人!

吕燕儿将那幅画交给了稳儿,告诉稳儿,就是拥有这样一只左手的人,杀害了信和棉纺厂的这些弟兄们!

许荣斌被送往济南“保护”的消息,是由石计生派人前来传达的。来人只是简单地转达了一下上峰的安排,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稳儿明白,许荣斌有危险了!

此时此刻,稳儿必须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暗暗道:“荣斌,一直以来,都是你来保护为妻的,这回,换作我来保护你了!”

与此同时,许荣斌在被送往济南的途中,也在思考着信和棉纺厂遇袭事件的真相。他不相信这是八路军所为,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许荣斌摸了摸那颗子弹头,心中已经了然。

在锦县,石计生开始了他的清剿行动。他带领着军队,四处搜捕共产党人,一时间,锦县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但共产党人们并没有被吓倒,他们在暗中组织起来,与石计生进行着顽强的斗争。

稳儿哭泣着来到县政府,当务之急,稳儿必须扮演一个柔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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