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于李萍韵的疑惑，她不明所以地回应着。她即将恢复单身，当然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李萍韵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道，“那你姥姥要是问起赵靳尘你怎么说？咱家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你再和姥姥说离婚，她恐怕要担心你的。”
曾芊轶听着母亲的话，手紧紧地揪着枕头，无奈地呼出一口气，“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把他带回去吧？况且，赵靳尘也未必能答应我啊。”
她理解姥姥的担忧，从小她的成长环境就是不愁吃穿，如今家里落魄了，还离婚了。老人家肯定以为是那边拜高踩低，一定会觉得是因为家里的事牵连着。
曾芊轶实在是不想要姥姥担忧，她愁眉苦脸的，“那要不就瞒着姥姥，和她说赵靳尘出差了。”
隔了几秒李萍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倒也行。”
李萍韵试探性地问，“你们彻底离了？”
“嗯。等我回去就办手续。”她果决着回应，不想给母亲留一点希望。
“行吧，那我一会回家和你爸说一下，别弄露馅了。”
挂断电话，她张开手臂，疲倦地蹙着眉。这婚结的时候挺简单，拿着户口本就去了，怎么现在离了婚反倒麻烦了。
她用力地摇头，自我麻痹着说，“别想了，收拾一下睡觉。”
说着，她一鼓作气，起身进了浴室。
第二日一早，她被一阵电话声吵醒。睡得正舒适，她以为是闹钟，直接将手机翻了过去。
等早上的闹钟真的响起，她才想到那个被误以为的“闹钟”。她从床上坐起来，用力地在将头发抓到耳后。
未接来电，是赵靳尘的。犹豫了几秒，她直接打了回去。
“喂，是我。”电话接通，曾芊轶自报家门。
“早上的时候，姥姥给我打电话，问我三天后跟不跟你一起回去。”
曾芊轶惊得张开了嘴，“你怎么说？”
赵靳尘薄唇轻启，冷着脸回答，“我说有事。”不用想，都知道电话那头的她该是如何卸了一口气。
电话那段的曾芊轶嗲微微颔首，“嗯。我们离婚的事情，我没有和我姥姥讲，我到时候就说你出差去了。”
听着电话那头有节奏的敲打声，曾芊轶知道他只有在不耐烦的时候才厚敲打桌面。于是她决定速战速决，礼貌性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没有告诉姥姥我们离婚这件事。”
赵靳尘勾唇轻笑，“我说了。”
赵靳尘的这三个字如同敲击在她的心脏上，如同晴天霹雳，她惊得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我告诉姥姥我们离婚的事了。”
曾芊轶听见他肯定的话，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已经凝住，她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无力地坐着，挣扎着说，“你怎么和姥姥说的？”
赵靳尘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心情，“就直接说的，说我去不了，因为你提了离婚。”
他坏笑着，看着面前的拿铁。
曾芊轶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无力了，这下子脏水全泼到她身上了。估计现在姥姥那边正急着，她觉得已经没有再和赵靳尘寒暄的必要了。
于是，她说了句“再见”，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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