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蓁蓁本应该休养几日就回余家的,可陡然听到身边伺候的小丫头说王家的夫人去世了,惊惧之下竟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却听见余母正抹着眼泪对大夫说着:“王大夫!我这女儿命苦,您可要想法子救救她。这眼看着身子好不容易好些了,这又晕倒了!”
王大夫背着身子,并没有发现余蓁蓁醒了。叹了口气说:“余夫人!我上次说得事您可要早做决断呀!余小姐身子骨弱,本来就不宜孕育子嗣!此番有孕在身已是十分不易,若好好调养,说不定还有希望母子平安。可骤然变故使余小姐心内郁结,已是将余小姐内里头都消耗殆尽了,此胎是万万留不得了!”
余夫人的语气有些犹豫:“可…这腹中胎儿是我女儿的寄托,若落了此胎,您叫她以后怎么活呀?”
王大夫也是十分不忍的说:“唉…医者父母心!若有其他办法,我也断不会出此下策,可若强行继续保住胎儿,最终只能是一命换一命!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早作决断!”
“那她现在的身子能受得住落胎吗?会不会有危险?”
“余夫人,凡事都无绝对,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趁着此胎月份尚浅,好好调养着还能于寿元无碍,若再拖下去,即使落得胎,也恐怕是…唉!”王大夫叹息了一声止住了话头,向余夫人拱手行礼退下了!
余蓁蓁赶紧紧闭双眼,装作没有醒来的样子。余夫人坐在余蓁蓁床前默默垂了一会泪又离去了。
余蓁蓁看了一眼屋外忙活的芳草,心里也暗暗下定了决心。
淑和还沉浸在祖母和母亲的离世中尚未平复,小南又匆匆来报:“大小姐!谢…谢大人被拘禁在兵部了!”
淑和陡然清醒过来,问:“为何?什么叫拘禁?”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好像是与谢大人的身世有关?”
“他的身世?有何不妥吗?”淑和仔细的回忆起有关谢宗成的一切,却毫无头绪!
谢宗成前几日一直忙于王夫人的丧事,俨然一副准女婿的样子。谁知今日一上朝,就被杨士奇的儿子杨稷参了一本。由于此事涉及到前尘旧事,宣德帝只得叫谢宗成先回兵部待命,暂时不得离开,等查明真相后再议!
而谢宗成此时正在兵部默默的看着兵书,于大人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免焦急的问:“宗成!你倒是说句话呀!那杨稷说的可是真的?”
“是与不是有那么重要吗?”谢宗成面上波澜不惊,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于大人焦急的说:“当然重要!这关乎你的仕途!你虽是文官出身,可你是难得的将才,若被这子虚乌有的事情坏了前程,岂不可惜?于国于民都是损失啊!”
谢宗成终于放下兵书,镇定的说:“若我说,杨稷说的确有其事呢?”
“难道你真是黄子澄的后人?那你为官这么多年意欲何为?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心怀不轨吗?”
“于大人!你也相信这无稽之谈?我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可我从不觉得我的祖父十恶不赦。当年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而我为官多载是为国为民!是为这世间海晏河清!若圣上觉得我有罪,那我有罪便是了!可我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无愧于民!”
于大人沉默了半晌说:“我明白了!你放心!若天道正义,必不使无辜之人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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