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尔温事件的一开始其实是一次始料未及的变故,谁都没想到那么平常的一次行动居然会造就那么多的变故,他们的队长舒河居然叛变了,离他最近的景旭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伴侣的信息素让他瞬间疲软,就那样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身体,但没有打中要害,现在只有一个弹孔还在那个位置。
就这样舒河带走了景旭阳,就这样直截了当的叛变了,只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很少,或者是没有人知道,毕竟那后来,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在模糊之间景旭阳的脑子里只有那个外国人的声音,声音苍老而有韵味,不像是在说话,而是在诵读祝词,或者是某种咒语般的东西。
“过来,孩子,你的错误已经足够的多了,你的罪孽需要清洗。”
“好孩子,你做的非常好,你没有忘记你的学识和责任,但对你的叛逆我要给你一些惩罚。”
再后来的记忆实在太过的不美好所以景旭阳的记忆其实也算不上多清晰,但又似乎历历在目。
那段时间他的记忆里只有各式各样的手术,针剂,药物,充斥在眼睛前的事手术服,手术刀,无影灯,注射器,他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小白鼠,或者一个没有任何自我的试验品一样,虽然所幸那段时间的经历他现在的身体素质非常的不错,但那过程实在算不上多么的美好。
而最刺激他的,是舒河那段时间的态度,或者说样子,其实他现在已经知道那时候的舒河完全不对劲,但那时候的他实在没有那么多或者强大的心理素质去思考那些,在一次次的摧残之下他的心理状态已经完全的扭曲了,心里只剩下舒河的背叛和那双无神的眼睛了,还有那件扎眼的唱诗班服装。
舒河打开衣柜,他曾经的那件唱诗班服装正稳稳当当的挂在里面,这件衣服对他的意义还挺重要的,而另一件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大概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扔掉了吧,毕竟蒂尔温事件的时候那么混乱,那件衣服根本就不能穿了。
而蒂尔温事件实际上景旭阳本人并没有参与,那个时候的景旭阳已经陷入植物人休眠状态了,真的大事情其实早就已经过去了。
舒诺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然后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烟味,看着面前的人怒骂到:“你少在里面抽烟,要抽给我滚出去,就不该给你钱。”
景旭阳手上的战术手套还没有摘,反正烫不着直接就这样把烟头掐灭了,然后看着舒诺说:“我说,我给你打了这么久的工,就按照黑市上的最低价,我现在的报酬最少也得几个亿了吧?”
舒诺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我一台手术也不便宜,治了你十年,把你的命都救回来了,每天的医药费,收你几个亿不算过分吧?”
景旭阳看着舒诺冷厉的说:“当年舒河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个舒诺收敛了表情,用最认真的一个表情思考着,似乎这个事情是个非常难说的事情。
景旭阳就这么看着,大有一副舒诺不说不罢休的架势,带着明显的杀气说:“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舒诺想了想说:“你还记得伊甸是做什么的吗?”
景旭阳没想到得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他觉得舒诺是在这个时候寻他开心,还充满了揭他伤疤的低级趣味,疑惑的说:“能不知道吗?老子一家三代都搭上去了,白雪豹景氏都TM的要绝后了,一天天的就是搞人体实验,还搞出来也不知道是人还是不是人的东西,看着跟人一样,怪恶……”
说到这里景旭阳突然意思到舒诺这是什么意思,一切过去的疑点也在这一刻有了解释,但现在景旭阳的大脑还一时之间处理不过来,这事情带给景旭阳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一时半会根本接受不了,只呆呆的说:“所以,你的意思是?”
舒诺只转身说:“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沙发上坐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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