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几天我飞一趟安林佩森,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我,你做好你自己的就好。”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操心,不想管可以退出。”
电话挂断之后舒河看着窗外的天空呆呆的发了一会儿呆,他很少这样,但他有点儿没有实感,花了最少十年的时间做的准备现在终于有希望了,说没有激动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样的感觉对舒河来说是另类的,是完全不一样且完全无法理解的一种情感。
他难得的整理了下心情,然后就开始工作了,他现在要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一切的准备,他要把一切都处理的干干净净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他是个自私的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更直白的说他没有那么多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情感道德等等因素。
舒河一个人在办公室整理着繁杂的报告,这些并不是GCTF的这些人的报告,这些人提供的东西那些人都会知道的,所以他一直都第二手准备,和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瓜葛的第二手准备,他为了之后一直准备的力量。
到了晚上舒河终于写完了,有时候太过高效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他所有的工作,这意味着他必须面对一个事情,那就是自己到底该不该和吴隽和舒宫仁告别,这在以前是个完全不需要考虑的问题,他当然会告别,但这一次,舒河犹豫了,他第一次这样的犹豫。
看着窗外的夜色舒河想起来了多年前的那一天,那是他继承GCTF的第三年,也是他从实验室做完研究出来之后正式掌权的第一年,那天他在安林佩森,那个被称为最原始最自然的地方,那天的夜晚也是这样的月明星稀,不过那里的天空确实要比这里更广阔些,毕竟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
那一年景素月还在和那些人争斗,那时候他还没有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毕竟还是个毛头小子,哪怕爬上去了也还是差些火候,还远不如现在,靠着蒂尔温事件上去了也到底还是不稳,毕竟和那些人比起来还是太年轻了些,他那时候也一样,根本就没完全的参悟透后面的东西。
他们两个一个还带着些许少年人的天真,对于自己面对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明白,一个则是对人这一物种的下限还没有一个长足深刻的了解。
舒河记得那件事那时候那些人的每一个细节,他的记性太好了,当时谁对他做了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还记得那些人的样子,也还记得等景素月找到他的时候那个难言的样子,那时候他们都太天真了,现在的他们成长了,也早就失去了那时候的那份天真。
现在他们该碰一碰了,蛰伏了这么多年,他也该出手了,反正他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过真的失败了话大抵就是要辛苦了那三个人了吧。
等吴隽和舒宫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他们都是忙完就第一时间赶回来的,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舒河一个人安静的睡在办公椅上,手边放着几个封好的资料袋,看起来应该是在椅子上睡了整整一晚上,小脸和小手摸起来都是冷冰冰的。
舒宫仁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而吴隽则去煮暖身子的东西去了,冻了一晚上大概率是要生病的,而且现在还是寒冬腊月,哪怕室内都暖气一晚上这样也肯定会着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工作这么着急居然直接累的睡在了椅子上。
舒河躺在床上睡的很安静,他看起来是真的累了的样子,一直都没有醒来,还是吴隽做好了东西把人叫醒来的,舒河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时候说话除了睡梦中的含糊和软萌之外都明显带上了鼻音,一晚上肯定是冻的感冒了。
吴隽没好气的看着人说:“多大人了自己一个人待一晚上这就给自己整感冒了?”
舒河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只是看到熟悉的人之后放松了下来,乖乖的让舒宫仁把东西都喂了下去,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什么吃的还挺快的,小脸慢慢的红了起来,吴隽看这个样子不放心又去找了个体温计回来给人量量,他怀疑舒河发烧了,看这个状态不太像是单纯的感冒。
这个体温量起来也不难,舒河现在乖的要命,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乖乖的卧在舒宫仁的怀里让人处置,时间到了拿出来吴隽一看温度都已经三十九度了。
看到这个结果吴隽差点儿就冒出来脏话,他是真的这些年素质上来了,要放在以前他直接就骂出来了,他们就因为事情多回不来一晚上,这才放舒河自己待了一晚上这就给自己整高烧了,以后还指不定出点儿什么事情,吴隽真的觉得舒河有了他俩之后越来越生活废物了,简直有着被恃宠而骄被惯坏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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