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满怀希望,以为进了陈家就能过上呼奴唤婢的好日子。

谁知她品行不端,去陈家后大吃大喝,很快又胖起来,还好吃懒做,陈家上下一致讨厌她,又得了陈母的嘱咐,合伙排挤她。

陈鹏举恨她坏了自己和宴宴的好事,永失己爱,对她恨之入骨,理都不理她,别说做妾,连自己的院子都不准她进。

没两年,陈鹏举就娶了妻,纳了几房小妾。

张红玉别说做妾了,连做丫头都低人一等,主人院子都进不去,干着粗使丫头的活计,日子实在难熬。

偏偏她不安分,竟然和下人勾勾搭搭,被人抓奸在床。

陈鹏举倒是好说话,一点都不生气,直接把她赏给了牲口房的马夫。

那马夫四十来岁了,长得丑,还跛了一只脚,走路不太利索。

好了,红玉彻底沦为下人,成了马夫娘子。

她鬼迷心窍,二叔去找了几次,她都避而不见。还不死心,挖空心思地想重新爬上陈鹏举的床。

二叔见她说话难听,陈家态度恶劣,灰了心,也不去见她,张红玉就这样和娘家断绝来往。

她娘刘杏花病死在充军之地,无人收尸,不谓不惨。

白竹听了唏嘘不已,张红玉母女当初看不起他,处处和他作对,想方设法地欺负他,还自以为聪明的抢走了陈鹏举,来打击宴宴。

现在回头一看,自己过得好。宴宴十分幸福,李立维宠他入骨,宴宴比以前更娇气,更漂亮。

如果他们不使坏,也能来饭馆帮工,也能过上他们一样的好日子。

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幸福的日子过得快,转眼张子墨五岁,张子妍三岁了。

生活一如既往的幸福,要说变化吧,还是有的。

饭馆生意好,张鸣曦银子多得没地方放,陆续买了好多铺子,都租出去了,每个月的租金花不完。

燕子和宴宴头胎生的都是儿子,亲家做不成了。

不过俩人都怀了二胎,商量好了,要继续娃娃亲。

因为白竹要照顾孩子,饭馆的事管得少了,张鸣曦一个人管理店堂。

饭馆后院的事都交给了白露,白露做了后厨管事,把后厨管理得井井有条,工钱涨到四两银子一个月。

他和扬扬已经定亲,白竹做主给他买下了宴宴隔壁的宅院,修葺一新,就等着成亲搬进去。

扬扬念了几年书,本来想来饭馆做帮工,但白露舍不得。

正好夫子馆的先生要回家生孩子,白露干脆买下夫子馆,让扬扬当夫子教书。

不为挣钱,只想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

张鸣凯和张明辉成了一个月拿二两银子的大厨,手艺不错。

饭馆里又请了几个帮工在灶上帮忙,生意越发红火。

家里也很好,娘和姨父身体很好,养殖业稳定繁荣。

家里长工一大群,不过他们不怎么管事了,主要是二叔三叔在管,他们只做监工。

俩人做监工都不太称职,因为想念孙子,总往镇上跑,来了就舍不得走,一住就是好几天……

炎炎夏日,白竹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吃井水湃过的果子。

聪明帅气的张子墨和粉妆玉琢的张子妍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张嘴等他投喂。

张子墨摸着白竹胖胖的肚子,高兴地对妹妹道:“妹妹,这里有个弟弟!”

是的,白竹又有了。

自从生下张子墨后,白竹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这几年接二连三的光顾着抱养孩子了。

“不是弟弟,是妹妹!”

张子妍的小手搭在白竹肚子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弟弟!”

“妹妹!”

俩人争论了一通,张子妍争不赢,小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要哭。

张子墨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退让一步,哄妹妹道:“好好。听你的。这样好不好,是两个宝宝,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好!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张子妍含着眼泪拍着小手笑!

白竹心里一咯噔:张鸣曦早就取好了名字,这次不管男孩女孩都叫张子君。这要是生双胞胎,岂不是还差一个名字?

白竹正在着急,张鸣曦推开院门笑嘻嘻地进来了。

两个孩子高兴地飞奔过去,扑进张鸣曦怀里,仰头喊爹爹。

张鸣曦弯腰,一手一个抱起来,重重地在两个小嫩脸上亲了一口。

白竹扶着腰坐起,笑意盈盈地道:“鸣曦,你回来得正好。你取的名字不够用,快点再给你娃取一个名字吧!”

——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余生漫漫,你我携手共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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