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就看着这男人在她眼皮底下发起呆来,还用一种格外柔和的目光盯着她,一看就知道绝对在想一些她不想知道的事情。

瞬间松手后退,阮枝沉默片刻:“算了,你不想说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不问了。”

至于受没受伤也不关她的事,如果不是还用得上沈知渝,她绝对会马上和这人划清界限的。

见她毫不犹豫的要离开,沈知渝赶紧拉住人,有点委屈地解释:“我想的!”

阮枝顿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只好面无表情:“你这样很奇怪。”

沈知渝抹了把脸,羞耻让他脸颊发烫,但他这个人认定了就不会撒手,别说是放低身段了,让他做什么都行。

可惜,她不稀罕。

怎么就爱上自己的嫂子了呢?

沈知渝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样的人,原来也会动心。

可能是孤寂的夜里,有人特意为他留的那盏灯,也可能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可能是从来没体会过爱,所以忍不住关注,又慢慢沉沦。

沈知渝低着头,眼神灼热,小心翼翼的靠近:“我知道你不想理我,我怕你讨厌我,所以不敢去找你。”

瞧瞧,多体贴,多善解人意。

阮枝还不至于看不出他那点心思,但是谁不喜欢看高岭之花折下腰费尽心思讨好你呢?

她也只不过一个庸俗的女人而已。

不管心里什么想法,阮枝面上都是一副为难的神情,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对方,难为情地别开脸:

“沈知渝,你是阿洲的弟弟,也是我弟弟。”

闻言,一股难以抑制的无名火在他五脏六腑内燃烧,让沈知渝险些没忍住把阮枝那张可恶的嘴堵住。

现在,沈知洲已经成为沈知渝最听不得的名字了。

沈知渝大手抚上阮枝的脸,指尖微颤,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轻声道:“我不是你弟弟,永远都不会是。”

阮枝:“你别这样,我以为我们是亲人的。”

沈知渝一本正经:“不是有句话说,夫妻才是最亲的亲人吗,我们可以做夫妻。”

“你疯了?!”阮枝目瞪口呆。

不应该啊,沈知渝的性子怎么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

阮枝惊奇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沈知渝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庆幸没有在阮枝眼里看到厌恶,但同样也看不出任何羞涩和情意。

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被钉死在“小叔子”这个位置上,她总是不肯给予他一丝多余的情感。

“阮枝,你看看我。”沈知渝抬着她的脸,逼着她直视自己。

阮枝不自在的垂眸,冷不丁地说:“你的锅糊了。”

沈知渝声音很低的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

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

当晚,心有所念的某男人又一次梦到了阮枝。

梦里的阮枝最开始也是选择了他,后来在黄蕊和老不死的掺和下,决绝的离开,投向谢松君的队伍。

后来谢松君那狗东西恬不知耻的追她,成功当上了小念安的后爹。

梦里的自己后知后觉的才开始后悔,却也只能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捧在手心。

沈知渝是气醒的,这是他第三次做这个梦,每一次醒来胸腔都仿佛要被气炸了。

嫉妒淹没了他,让他再也不能保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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