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了个巴子的,反了他了!他秦川这个狗日的要干什么!”
奉天大帅府里,张作林气的一把直接把电话摔在了地。
身旁的杨宇亭赶快安慰他身体要紧切勿动气,而张作林闻言则是更加愤怒。
“老子不动气行吗?你听听那个秦川怎么说的,说再也不回来复命了,他想怎么样,要反了是不是?怪不得和冯钰祥勾勾搭搭,我看都是脑袋后面一样长了反骨!”
“他哪有那个本事,我看是觉得您没给他个官当当,跟您耍脾气呢,很快就好了。”
杨宇亭赶快又劝了一句,本质是想劝张作林宽心。
但从始至终没敢小看秦川的他这会儿心里也是隐隐感觉到不对。
还是那句话,说张综昌那样的蠢材不敢反他信,说秦川会不会反,那还真没准!
但这会儿他也不敢说,更不能质疑张作林的决定。
毕竟这场战争他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当了金陵督办,不日就要任,难不成他还能说自己这官不当了,让给秦川去当吗?
而张作林对他这句宽慰的话显然也不太相信,冷哼了一声才道:
“他是耍脾气?我看他脾气太大了!老子给他接连打了两个电话一个他都没接,刚才打那个有人接了,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
杨宇亭赶快问了一句,而张作林则是满脸愤怒的道:
“是他娘的这小子的警卫连长!我说让秦川接电话,他告诉我秦长官正在忙,没时间接电话,他妈的,再忙能忙的过老子,他是不是觉得老子指挥不了他了?”
张作林这会儿心中也是惊疑不定,自从听完了话务秘书回报的秦川那句再也不会回来了复命了的话,他是又惊又怒。
也不敢摆什么架子了,立刻想要打电话安抚一下秦川。
可这几个电话打过去的下场立刻就让他心中的感觉更加不好。
一个小小的警卫连长都和他一点不客气,更别说要是秦川真接电话了!
这样的态度分明是在告诉他一件事,那就是秦川要反了!
“宇亭啊,你从京城走的时候怎么样,这秦川有什么不对吗?”
心中有些紧张,张作林也是立刻问起了杨宇亭京城的情况。
而杨宇亭心中也清楚,场面已然如此,不给张作林打点预防针恐怕是不行了。
所以立刻道:
“老帅,别的我不清楚,但就说秦川和冯钰祥的关系,实在有些太好了,冯钰祥带着秦川经常出入社交场合,逢人必称这是他的小兄弟,日后必成大器,可您说在咱们奉军,怎么着也轮不到他秦川吧,这冯钰祥凭什么这么有底气?”
“他妈的,凭他们两个一块早就商量好了要造反呗,还能凭什么!”
张作林怒骂了一句,而杨宇亭也是点点头道:
“是啊,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妄加揣测,况且当时在京城,他毕竟还是长官,虽说是临时的,可我也不好当面问他,只能就先回奉天复命了。”
杨宇亭这话没直说,可其实却是暗中在说张作林给秦川这么高的权力给错了。
而张作林闻言也是怒骂了一声道:
“还不是小六子,非和我哭着喊着什么要给他这位老师权力,他才能发挥作用,他妈的,权力给了,一个个哄着他由着他,现在呢,他要反老子了是不是?”
张作林当然不能承认自己事情做错了。
而且直到今日他还是不觉得自己的制衡之道有任何不对。
认为错都在秦川,自己已经对他够好了。
可是他忘了,自己是总司令,终究不是皇帝,帝王心术玩多了,那是要遭反噬的!
就在两人都心中想着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外面传令官急匆匆的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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