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什么事?”文希紫对着门外说着。
“我敲门,你怎么不开?”霍郎宽的声音有点轻飘飘地,听着是醉了。
文希紫在黑暗里凝噎,“我问了,你没出声。”
“现在开门。”霍郎宽语气不咋样。
文希紫蹙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今天也能说。”霍郎宽已然是无赖,句句都让人无话可说。
文希紫叹气,“那你说吧。”
“你是不是故意找姓胡的帮忙,让我不爽?”他问话的语气,简直就是指责了。
“不是。”
“那是为什么?”霍郎宽不依不饶。
文希紫笑了下,“胡先生有渠道,我干嘛要另外找人帮忙?”
这理由很充分,霍郎宽一下子没出声。
就在文希紫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又开口了,“姓胡的也就表面斯文。”
“那是他的事,我看中他的能力。”文希紫答道。
霍郎宽听出她语气的冷静,不像是对胡台儒有兴趣,语气有点期待:“你觉得他怎么样?”
“挺好的啊。”文希紫想当然地回答,一秒都没犹豫。
霍郎宽的语气又沉了,很是不悦,“难道我不好吗?”
文希紫听到这里,知道霍郎宽说话没过脑子。
换做平常,就算给霍郎宽听八小时的批评,他也不会问这种怀疑自己的问题。
算了,今天聊不明白了,文希紫平静地说:“你很好,这不是有一堆姑娘前赴后继吗?”
“我行情不错。”霍郎宽的声音也听不出得意,反正挺迷糊。
文希紫再也忍不住了,“你大半夜,就是为了在门外告诉我,你行情不错?”
霍郎宽停顿一秒,心里那句“我行情不错,你应该珍惜”,出口变成:
“我行情不错,你应该感到光荣。”
文希紫一个枕头扔到门上,“我要睡觉了。”
霍郎宽靠在门板上,沉闷的声响,“这是我家,你别忘了,你住在我家。”
文希紫索性也不讲道理,“这是共同财产!”
霍妮无语地听着两个大人有来有回。
奇怪了,明明她才是小女孩,怎么感觉两个大人更幼稚。
霍郎宽又说了几句,文希紫是彻底不想搭理他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大早,霍郎宽从一楼沙发上醒来,眼角瞥到身上的蓝色薄被,上头有向日葵。
这是……主卧的被子。
主卧一般两个孩子不会进去,所以是她给自己盖被子。
霍郎宽忍不住勾唇,四处张望,找寻熟悉的倩影。
文希紫从厨房出来,手中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虾粥,粥熬得浓稠绵密,香气飘散在空中。
“好香!”
霍妮和霍典洗漱完毕,迫不及待地奔向餐桌。
文希紫一边分粥,一边没好气地说道:“多了一碗,吃不完就倒了吧。”
霍郎宽知道,这是女人最大程度地让步了,要是他再不识好歹,怕是她真能把粥倒了,后续也别想吃上她做的饭菜。
“我饿了,留给我吧,”霍郎宽揉了揉碎发,走了过去,“还是你们紫姐手艺好,这两天我都没怎么吃过合胃的饭菜。”
这倒是实话,文希紫这两天和他闹得僵,饭菜都是刚好三人吃,等他回家,愣是一口没剩。
此时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粥,上头飘着鲜绿的葱花,一路从喉咙熨帖到了胃里。
霍郎宽问道:“今天你进城吗?我听阿冬说,你进城有事。”
“我自己会处理,”文希紫眼睛没眨,自顾自地喝着粥。
霍郎宽没放心上,也没出声。
日子还久,他肯定能让这女人彻底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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