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石头会爬、会咿咿呀呀学说话、会吃少许奶以外的食物时,文夫人轻车简从,以账房先生的身份入了侯府,对外称,是陈景亭请来教柳文茵算账的夫子。
回幽州这段时间,陈景亭暗地里做了很多部署,府里的奴仆被遣了两成,不明身份的都找由头打发了出去,如今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
再加上文刺史安排的随行护卫都是能人,可以遮掩行踪。
文夫人进府,没有掀起波澜。
再加上穆少虞的易容术迷惑视线,就算有人怀疑这位账房先生的身份,也不会很快联想到益州文家。
看到柳文茵的那一刻,文夫人就确定这是自己的女儿,不用再疑心别的,光是那张脸就错不了。
找到了女儿,还有了外孙,文夫人高兴得语无伦次,“孩子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也是肉嘟嘟的,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喜欢你,每次来府里,你的舅父和姨母,还有表哥表姐们都抢着抱你呢。”
那个时候柳文茵太小,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但听文夫人这么说,她脑子里也想象出了那种画面。
血缘关系真的神奇,它能击退陌生感,让十多年未曾见过面的两个人快速熟络起来。
说了没几句话,柳文茵已经开口喊娘了,但有人在的时候,喊的还是夫子。
做戏要做全,谨慎一些对他们没有坏处。
文夫人不在意称呼,只要能和女儿在一起,别说是喊她夫子,就算当她是陌生人,她也是没有意见的。
一家人在一起,这是最要紧的事情。
想着文夫人舟车劳顿,吃了不少苦,用了顿团圆饭,柳文茵便把人安顿在了隔壁院子,还点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文夫人跟前伺候着。
陈景亭盯着文茵的眉眼看了许久,那里面藏着满满的欢喜,他突然很庆幸,当初自己没瞒下她的身世。
虽然会带来一些麻烦,但那又如何,只要文茵高兴就好了。
柔软的手臂突然缠上他的脖子,女子身上的花香,夹杂着几缕淡淡的奶香,一同霸占了他的呼吸。
陈景亭眼眸微动,顺势搂住柳文茵的细腰,她的身体恢复得好,比以前多了些珠圆玉润的味道,但腰和四肢还是一如既往地纤细,背也很单薄,瞧着又有肉,又轻盈。
每次有别家的夫人来拜访柳文茵,都要问一嘴保养的法子。
抱着软乎乎的夫人,陈景亭心神止不住地荡漾,掌心越来越用力,习惯性地把人往怀里按,却还装作一本正经地问:“怎的突然这么主动?”
柳文茵踮脚,毫不吝啬地给他了一个吻,“谢谢你帮我找到了亲人,我很高兴。”
陈景亭眼里有笑意一闪而过,“虽说礼轻情谊重,但夫人的礼是不是太轻了?”
柳文茵:“……”
拍了一掌陈景亭的肩膀,“登徒子,还让不让人煽情了?”
陈景亭唔了一声,“这两件事又不冲突。”
“真想看看你脑子里装了什么,成天就想着荤事!”
“本侯血气方刚,想荤事又如何?”
柳文茵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血气方刚的侯爷,怎的那次……”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许久以后陈景亭才凶巴巴道:“再提那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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