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时的空虚瞬间被填满,柳文茵不知道陈景亭守了她多久,只知道这一刻的她,是幸福的。

脚步声往床榻而来,柳文茵的上身被人抱在了怀里,“再不醒,就要错过晚膳了。”

刚睡醒,人有些迷糊,柳文茵一动不动地靠在陈景亭怀里,“等多久了,怎么不喊醒我?”

“也没多久。”

“等着的时候不觉得枯燥吗?”

陈景亭嘴角翘了翘,“不枯燥,我很幸福。”

……

在陈景亭和小月等人的照顾下,柳文茵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她的腰很细,一开始隆起的弧度并不明显,只要穿衣注意一些,不知情的人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孕妇。

直到后期胎儿猛长,孕肚再也藏不住,外边的人才知道,原来侯夫人已经有了身孕。

知情人统一了口径,把月份往小了说,以至于许多人以为,柳文茵是在新婚那晚怀上的身孕。

那个时候陈景亭刚受了重伤,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入洞房,不近女色的名声被打破,转而被扣上了一顶重色的帽子,还有人说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外头的风言风语传进陈景亭的耳朵,他没有反驳,和妻子洞房花烛怎么了?

他又不是去外边寻花问柳!

陈景亭一直没有好名声,也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不编排柳文茵,随别人怎么说。

也有经验丰富、眼神犀利的人看出了不对劲之处,总觉得柳文茵肚子里的孩子是在婚前怀上的。

可如今她已经嫁给了陈景亭,侯府里有名医,不可能查不出胎儿的月份,就算她真是在婚前怀上的孩子,也只能说明孩子的父亲是陈景亭。

陈景亭的脾气接触过的人都懂,不可能好心给别人养孩子,而且数月以前,他还在青山寺住过一段时间,柳文茵肚子里的那块肉,绝对是他的。

虽然有人怀疑柳文茵和陈景亭在婚前越了界,但他们拿不出证据,且当事人已经成亲,只能把猜测藏在心里。

或许有朝一日会当成风流之事说给别人听,但陈景亭还在京城一日,就没人敢说他的闲话。

这人行事放荡不羁,谁知道招惹了他会是什么后果?

有心人都在等,等柳文茵生了孩子,便可以算怀孕的日期,他们大可以说孩子是早产儿,但生过孩子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是真是假。

京城始终不是陈家的地盘,陈景亭担心有人浑水摸鱼,对文茵和孩子使坏,秋天刚到,他便纠结着要不要回幽州。

柳文茵身体康健,只要不急速赶路,坐特殊改造过的马车是没问题的。

得知陈景亭的想法,她果断同意回幽州生产。

皇上明显是提防陈景亭的,所以才把人留在京城这么久。

如果她生的是儿子,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甚至,会不会对孩子下手?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柳文茵都觉得去幽州比在京城好。

“皇上会放我们回去吗?”

陈景亭道:“赐婚的时候皇上说了,金秋时节便可完婚离京,我们早已完婚,此时离开也不过是遵从圣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文茵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顺利离开,但还是坚定地告诉陈景亭,“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很好,孩子也很好,我们相信你的判断。”

文茵和孩子就是陈景亭的命,他会尽最大的力保护他们。

“明日我就进宫向皇上辞行,放心,我们一家三口肯定会顺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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