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坐在秋千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周曦悦站在旁边打了个响指,一些雪花缓缓落下。
感受到脸上的凉意,宋歌伸出手,只是空气中飘着些许小雪花,温度并没有任何变化。
“夏天落雪,”宋歌笑了笑,“看来你最近修为又进了一步。”
周曦悦望着空中飘落的雪花,“不觉得很浪漫吗?”
“浪漫,尤其是在这个静谧的夜晚。”
两人相视一笑。
等廖青山的烧终于退了,徐听风又给他把液体也挂上了。出来一看宋歌卧室的门开着,便来到屋外寻找。
看到两个女生一坐一站的在雪花里发呆,徐听风皱了皱眉。
幸好他刚才拿了件薄外套出来,走过去将外套披在宋歌肩膀上。
“大晚上的,也不怕受凉。”
宋歌感觉肩膀一沉,转头便看到徐听风,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周曦悦掏掏耳朵,“这是夏天,酷暑难耐,晚上正好凉快凉快。”
徐听风道,“凉快的时间也够了吧?该回去了。”
周曦悦见没自己事了,便冲着徐听风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蹦一跳的走开了。
徐听风顺势便将宋歌扶了起来,宋歌边走边问,“廖青山那边怎么样了?”
“控制住了,只是他的身体还是很虚,我会和玲珑轮流守着他,你就放心吧。”
宋歌点头,“那就麻烦二叔多操些心了。”
第二天宋歌精神已经好多了,傅方银也在中午的时候赶了过来。
宋歌躺在床上,傅方银坐在她窗前,门窗紧闭。
房内只有两人,傅方银开门见山,“之前带回去那五个人,本想从他们口中问些什么,但很可惜的是,他们五个全都无法说话。”
“无法说话?”
难怪从始至终只有领头那人在说话,原来他们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傅方银很是头疼,“而且他们也不太配合,既无法说话,也不识字,更加不会手语——”
宋歌皱眉,“那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点什么,确实有些麻烦。”
傅方银不禁叹了口气,“他们几个暂且不提,你说你认识盛启?”
“不错,”宋歌十分肯定的说道,“他大概以为我不认识他,所以即使暴露在我面前也没有特别的表情。”
傅方银有些生气,“这个盛启!前几天就带着人来学校让我们给个说法,这可倒好,得不到令他满意的答复竟然私自下手!只是他这个手也伸得太长了些!”
“什么?”宋歌愣了,“盛启便是夏明阳所在属地的专员?!”
傅方银见宋歌如此惊讶,反问道,“你不是认识他吗?”
宋歌是认识他,只不过她不知道盛启所在的联盟地竟然是夏天的属地。这也难怪,上一世她没有救夏天和谢庭庭,他们二人早早便被感染了,所以也不会被夏天的父亲接到安全区,也就不会有以后。
宋歌愣了片刻,“我是认识他,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和夏天是一个属地的。”
好在现在她知道了,那么盛启会针对宋歌也就很好理解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卑鄙!”傅方银不疑有他,而是愤愤的说道,“上次在学校谈判的时候就咄咄逼人,没想到竟然勾结廖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上报给葛老师,一定要他们给个说法!”
虽然这么推理乍看之下没什么问题,但是宋歌却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
宋歌心中暗自沉思,等廖青山醒了,她一定要问一下廖家为何要惩戒廖青山,又为何要将他囚禁在林子里。如果仅仅是为了要宋歌的命,那这个坑也挖的太大了一点。
六人团被人雇来暗杀宋歌,却也不放过廖青山,这明显说不过去。
廖青山好歹也是廖家辛苦才培养起来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但作为利剑好歹也用了这么长时间了,况且廖青山向来听话,弃之可惜。
那如果廖家并未参与暗杀,只是将廖青山囚禁起来,目的只是为了引宋歌入局,这便说得通了。
再说盛启,如果他是雇主,那他完全不用出现。
六人团得手自然是好,但万一失败了,盛启也不必担心。
结果无非有二,第一,六人团被生擒吐出盛启的名字,但除了人证之外并没有其他证据来佐证,盛启大可以不承认,反而还可以将这边一军,给调查的人扣一个污蔑之罪。
第二,六人团全军覆灭,无一生还,这结果更好,死无对证。
无论这两种里面的哪一种,都不需要盛启亲自前来灭口,或是观战。
除非——宋歌抓住重点,除非盛启害怕那人说出的名字会威胁到某些人某些事,所以才会冒险前来,一是窥探,二是伺机而动。
但无论如何,这盛启也算是知情者,至少他也算是关键人物。
傅方银见宋歌低头沉默,还以为她心里郁结,便好声安慰道,“宋歌,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
宋歌颇为感动,她想了想,“傅老师,我觉得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何解?”
“毕竟只有我一人看清他的面容,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证据,况且那五个人也不能作证,”宋歌缓缓说道,“我们贸然派人去要说法,恐怕对方也不会承认,反而还会引起对方警觉,他们一旦有了防备便得不偿失。”
傅方银蹙眉细细思索起来,片刻后他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宋歌心思确实缜密,考虑事情也很全面,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和思维模式。
“好,就像你说的,我们从长计议。”
傅方银又关心了宋歌几句,叮嘱她好好养伤。
送走傅方银,徐听风替宋歌换药,宋歌心里一直在想盛启的事情,连伤口疼痛也暂时被她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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