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光坐在长方形会议桌的最前面,他的左手边是傅方银为首的十几位组长、主任等成员,对面则坐着从联盟属地赶来的专员。
为首的国字脸,一脸的戾气,“这么说,校长你是明目张胆的包庇宋歌了?”
傅方银起先还想着要和对方好好讲道理,谁知道对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压根就不听任何解释。
气得他也忍不住怼了几句,见张晨光接了电话后明显的支棱起来了,傅方银也不示弱,“什么叫包庇?明明就是你们的人先动手的,我们学生被打的起不来了还不能还手了?”
国字脸啪的一声把水杯一扔,“废话少说,要么把罪魁祸首宋歌交出来!要么我们自己去找她算账!”
张晨光很不喜欢这个国字脸这么大的架子,冷着脸说道,“我还以为联盟国是来讲道理的,没想到十来耍横的!”
国字脸旁边一人尖酸道,“我们是来讲理的,但是要讲的也是我们那边的理,不是你们化城的理!”
傅方银冷哼一声,“贵专员好大的口气!什么叫你们的理,什么叫化城的理?难道世界上的理还不能通用?自各联盟国达成协议起,约定俗成的便是要和平,守望相助,你刚才的言论,是要分裂化城和各个联盟国之间的友好和平关系吗?!”
傅方银扣了好大一个帽子下来,气得那人指着傅方银连说了几个你字,都想不出来反驳的话。
国字脸给了对方一个脸色,“这位组长也不必夸大其词,我们如今也只是想要个说法而已。不交人可以,但不可以不给她个教训,否则别人都以为我们属地的人软弱好欺,那今后我属地的人又如何在联盟之间抬起头做人?”
傅方银抢话,“你们那个谢庭湘把我们的学生打伤了,我们还没找你们要说法,你们竟然还恬不知耻来找我们——再说,据我所知,谢庭湘本人的伤势并不重,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但我们那位同学可就严重的多了,双色火焰的烧伤,愈合本就缓慢,痛楚更是普通烧伤的两倍。如果今天是在座的各位被打伤,只怕现在正躺在床上叫嚷吧。”
国字脸看张晨光冷着脸不说话,渐渐也没了耐心,“这位组长你别说那么多,我就问你们一句,这人你们交不交?”
张晨光,“我们的人,凭什么交给你们?”
国字脸笑了几声,“好、太好了,那我再问你们,宋歌这人你们处罚还是不处罚?”
张晨光态度坚决,“处不处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国字脸生气的说道,“那是没得谈了?!”
傅方银带头拍桌子,“没得谈,你要怎样!”
国字脸旁边的人不甘示弱,“你们为了个学生,就不怕搞得两国之间断交吗!”
傅方银左手边的人也站了起来,“你们为了个骄横跋扈的人,就不怕搞得和所有联盟国断交吗!”
“所以要你们给个说法啊!”
“我们为什么要给你们说法!你们的人上来就违反校规校纪,还不让人说了?!”
“你们的人下手那么狠,脸都打成那样了!”
“呵,是吗?你们的人出阴招,没毁容就算是给你们面子了!”
“你、你们!你们简直是野蛮至极!”
“你们不可理喻!”
“再说一遍,把宋歌交出来!”
“不交!你再说十遍百遍我们都一句话,不交!”
两边的人吵得不可开交,国字脸扭头看向张晨光,“校长的意思,如此坚决吗?”
张晨光仿佛没有听到其他人的争吵,他的眼里只有这位国字脸的专员。
“不止是我个人,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们整个化城,乃至我们的属地,以及周围的各个属地,都是这个意思。”
国字脸一愣,细细的品味这句话,“你是说——”
张晨光轻蔑一笑,“不错,我就是这意思,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打电话问问。”
国字脸面色一沉,挥了挥手,他身边的十几个人突然就闭了嘴。
他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打扰了,等我这边确定好以后,我等还会再来的。”
张晨光站起身,伸出右手,“那就再会了。”
国字脸也伸出手,两只有力的手握了握,国字脸压低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在此期间,请你们务必看护好宋歌这人,千万不要在我们来之前发生任何意外才好。”
张晨光礼貌一笑,“请贵属地专员放心,宋歌可是我们的宝贝,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她。”
国字脸冷笑一声,“甚好。”
张晨光回道,“不送。”
等他们出去,傅方银叫了声校长,张晨光摆手,“这事到此为止了,不要再继续讨论了。”
傅方银不敢相信,“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张晨光,“至少之后的事情,就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傅方银,“……”
张晨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满脑子疑问,但我也和你一样。我刚才接了个电话,上面递来的消息是,绝不能将人交出去,哪怕直接翻脸。之后的事情会有专人来决策,无需我们费心。”
傅方银皱着眉,想不到宋歌这么有本事,竟有人专门保她。
“既然校长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张晨光啧啧了两声,“不过这个宋歌还真是出息,还是你有眼光,给我们化城长脸了。”
“校长过誉了。”
两人挨着出了会议室的门,张晨光心情大好,“突然想喝两杯了,老傅你有时间吗?”
“校长相邀,哪敢不从啊。”
“哈哈,哈哈,走,喝两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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