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生觉得,这小子终于出息了。

恋爱哪儿有天下香?

然后,他就看见这小子拿出了鹤唳长空开始看媳妇。

得,收回那句话,恋爱脑能不能给吾叉出去!

牧呈看清禾一路疾行,不像是回木屋,又看了看手上的千里引,遂挑了挑眉。

“魔渊?”

“清清去魔渊干什么?”

罢了,如今清禾去魔渊,他刚好借此机会解决好自己的事情。

走了许久,牧呈忽然在一处宫苑停下。

牌匾上的“月常院”三字依旧璀璨,这宫苑外面还有侍卫把守,宫内灯火如常,很是耀眼。

月贵妃,月常院。

这宫里的人只怕是他了。

牧呈翻进来,侍卫们都一脸严肃,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殿内月季花开的正好,淡雅芬芳。

牧呈一路畅通无阻,直奔寝殿。

殿内人帝端坐桌前,桌上都是些佳肴,桌上放了两双筷子,他的对面放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一身白衫,头戴鲜花,坐在秋千上。

他又取出两个酒杯,举起酒壶,开始倒酒:

“月儿,我知道你看到我这样,定会骂我疯了,可是我没办法了,我太想你了。”

“你为什么那么心狠,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为什么连牧呈也要丢下呢?”

“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人帝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神情恍惚,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月儿,你知道吗?牧呈被人带走了,按照狱卒来讲,带走他的应该是清禾上神。”

躲在墙角的牧呈听到这里,忽然一顿,他知道是清清带走他的?

人帝忽然又哭又笑:

“月儿,你本来就是天上的神仙,如今牧呈也是神族的天夫,你是不是也会偷偷去看他啊?”

“你说什么?”牧呈忽然出现在人帝面前,他眸子里满是惊愕,人帝只当自己是喝醉酒了。

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牧呈。

他又喝了一杯,然后目光忧伤地看向牧呈:“我说你娘亲是神仙,是天上的神仙啊,她生下你以后就离开了,飞走了。”

人帝看着牧呈和他娘亲十分相似的脸,忽然哭出声,控诉道:“她好心狠,不要你,也不要我,她可知道,我有多想她?”

忽然,他走到牧呈面前,抓住牧呈胸前的衣服,红着眼睛歇斯底里道:“明明,我都替她养她和别人的孩子了,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一步呢?啊!她为什么还要走!”

牧呈只觉得五雷轰顶,他来不及消化这些,就抓住人帝的手反问:“我娘叫什么?是什么神仙?我爹又是谁?”

人帝却像是醉了,一直傻笑。

眼看着他这里套不出来什么话,牧呈只好作罢。

枯生道:【你可以用搜魂,强行去搜捕他的记忆,只是如此,他就会变成傻子。】

“我不用。”牧呈回绝。

他看着一直又哭又笑的人帝心情复杂,原来,他不是他的父亲,如此,便可以理解他为何那般待他了。

原本,他还因为人帝不够关心和爱他而埋怨,如今他只觉得好笑,他都不是他的父亲,可却还是养了他十几年。

至于母亲,神族……

牧呈忽然有些茫然,还是要回去啊。

临走时,他将那幅画带走了。

人帝醉在桌前,两鬓有些银丝,牧呈只觉得可怜,一介帝王,竟然为情所困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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