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黎梦!”伯希惊呼出声,他猛地睁开眼,额头冷汗大把滴落。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处爬进来,有一些洒在床上。

这里?

伯希环顾一周,桌椅板凳朴实无华,还有一些书籍摆在那里,人间吗?

他微微动了动,看见身侧的黎梦,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他几户下意识地靠近她,可也只是靠近她,见她呼吸平稳,面色红润,这才松了口气。

神力萦绕在他们四周,清禾上神还是找到他们了。

同时,院子里传来声音。

“这些东西都给我就好,你去休息一会儿。”

熟悉的声音传进来,不复从前的恣意嚣张,反倒多了几分温顺。

牧呈?

同时,另一道熟悉声音也传进来,“好,我去看看伯希和黎梦。”

上神。

门被推开,大量的阳光涌进来,清禾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边清醒的伯希。

这还是伯希自八岁那年以后第一次见到清禾,他站的笔直,看见清禾时,微微行礼,面色也绷得紧,有些紧张。

但生的皎皎明月,翠竹清风之姿,故也颇得人欢喜。

“不必如此多礼。”

见到活蹦乱跳的伯希,清禾终于知道自己在和牧呈相处时的那一丝怪异之处是什么了。

找个时间,定要好好与他说说。

“上神,黎梦她还好吗?”

清禾倒是没想到伯希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她忽然想起雀蝶衣,正色道:“有件事吾必须要同你讲清楚。”

……………………

牧呈将采办的那些东西放好,发现清禾还没出来,他有些担心,于是便跟了过去。

他行至门口,清禾刚好出来,二人迎头碰上。

“清禾,兄长出了什么事吗?”

牧呈抓住清禾的胳膊,担忧道。

清禾摇了摇头,“没事,伯希醒来了,他状态很好。”

“那就好,我去看看他。”

“嗯。”

牧呈进了屋子,清禾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微微失神,良久,才转过身。

伯希听闻雀蝶衣后,便一直沉默着。

他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黎梦,眸中思虑万分,清禾上神的话在耳边回荡:“此药强行忍耐三次,就会使人爆体而亡,唯一缓解之法,就是男女交欢,伯希,吾知你自幼恪守礼教,是世家典范的如玉公子,但黎梦之事,还望你仔细斟酌。”

如果连神明都没有办法,那……

伯希垂下眸子,盖住里面的丝丝情愫,他不知要如何……不应该让这般潇洒的女子被这么下作的药捆绑住。

忽然,他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

一身青衣的清瘦男子正在关门,待他缓缓回头时,伯希哑然:

“牧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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