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站起来,很是不忿。

使臣面面相觑。

楚皇目露不悦,然而看见赵君担忧的神色后,隐了下来。

“小儿胡闹,使臣不必在意。”

赵越飞速的摇头,脸色苍白,“不,正君之位该是我的,陛下允诺过的!”

楚皇的脸色不好。

看在赵君的面上,还有楚云凰递的折子,她是有择日将他扶正的打算。

可今日提到了两国联姻,慕容夭又属意楚云凰,兹事体大,私人的儿女情长就要放一放。

这默契的作罢,旁人都该看得懂,怎么这还有刺头非挑明?

真是不识大体。

楚皇冷漠道:“朕何时说过,你勿要再提。”

“陛下,你一言九鼎,怎么这般?”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歇斯底里。

“放肆!”

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众人纷纷跪下。

空气诡异的过分,大家都觉得他真是疯魔了。

赵君小心翼翼的给楚皇顺气,“陛下息怒。”

楚云凰飞速站出来,恳切告罪。

然后转头低声让他别不懂事。

赵越抱住她的腿,眼眶充血呲裂,嘴唇颤抖。

“妻主,你求求陛下,我该是你的正君的。”

她叹气道:“女儿从母天经地义,我哪敢抗议。不得已之举,越儿听话吧。我待你之心,必比从前更甚。”

赵越深受打击。

他做梦都想要做她的正君,她的夫。好不容易赶走了徐清远,又来了个慕容夭让他的心愿落空?

那他这些日子的得意,炫耀,期待,都算一场笑话吗?

她想要又假意不愿接受,这是所有女人的通病,还是她心里本来就有那个贱人?

本来抓住她,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谁知,竟让他溺水无法自救。

不做她的夫,那他活着做什么?

突然,他疯癫的笑起来,嘴里呢喃着什么话。

赵君皱眉,“越儿。”

“哈哈,妻主,你原来都是骗我。不爱一个人竟连用心都不肯。”

慕容夭走过来,为楚云凰说了什么。

还没嫁过来,就已经体贴上了。

两人挨得近,衣角也像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赵越的眼光奇异的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绯红色衣袍,与这贱人出奇的像。

他忽的嘴角掀起,惊喊道:“妻主,你从来不是楚云凰!你从异世…”

“啪!”

脸歪在地上。

不仅看八卦的惊了,连淡漠的徐清远都定定瞧着她。

楚云凰收了手,“他受了刺激,母皇饶恕他吧。”一副痛心疾首状。

楚皇懒得看男人撒泼,又怪他搅了年节宴会,便冷着脸让他跪出去。

楚云凰本想安慰他一下,谁知他却正常的可怕。甩开她的手,跪在了外殿门口。

赵君的奶爹担忧,“主子何不求求陛下。”

他却道:“当众质疑陛下,没被砍头就不错了。越儿这脾气越来越大了,让他跪一跪也好。”

奶爹叹气,小主子被罚是应该的,只是大庭广众的被逐出殿,这可是折辱啊。

赵君哪里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他没办法。

龙椅旁的梁贵人正哄得楚皇丢了魂。

女人迫切想要的那回事,他看得出来。

好不容易挡开了慕容夭,又来了个莲花公子。

这男子花一样的年纪,让他如临大敌,哪还有精力管别的事。

大殿里的笙歌燕舞与赵越没有关系。宴至中旬,觥筹交错迷人眼。官员也都随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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