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只剩滴滴答答的声音,她却收紧拳头,任由液体放干。
——
二月上旬,年节。
宫内张灯结彩,到处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按旧例,黄昏之时大摆宫宴。
若说与平常不同的是,二公主楚云歌要回京了。
这还是楚云曜告知楚云凰的。
她这三皇姐自救驾不及时以后,就被楚皇疏远了。
虽说郁郁不得志,但一向高傲,怎会有闲心跟她说这些。
大殿因各官员带着家眷而变得热闹。
赵越还没被扶正,就以正君的姿态与他人寒暄。
“赵侧君何时被册为正君呢?”有人好奇。
“哎,依陛下的看重,五殿下的宠爱,正君之位妥妥是赵侧君的。”
这人的奉承让众人艳羡,他很受用。
正得意时,忽见一少年公子跟楚云凰说了什么,羞赧的很。
他眯着眼,淬了一抹阴冷。
等少年出外殿时,他带人将他团团围住。
有官员和家眷注意到殿门转角的异样,但都默契的没看。
毕竟,谁敢惹风头正劲的赵越呢。
少年的母亲是工部侍郎,算不上什么大官。
赵越冷哼一声,“你与我家妻主说了什么?”
听着,少年瑟缩的后退,直到背抵在了门框处。
“我见五殿下右手有伤,只是问了问。”
“一副骚样,分明是勾引,蒙骗谁呢?”
少年脸色变得苍白。
他只是对五殿下有好感,未敢逾矩。
“我没有…”
小侍画卷本想劝阻。
这男子与五殿下隔了老远说话,勾引一事简直是无厘头。
山水却奉上银针,对他展露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是了,主子这半年性情大变,只要跟五殿下沾点边的,都要想成另一种情景。
少年被钳制着针刺甲间。
钻心之痛让他难捱,口中塞着自己的手腕,出不了声。
赵越冷冷看着,差不多时,才让人松手。
“知道旁人问起你该如何说吗?”
少年摔在地上,手上血肉模糊。他怕极了,喏喏点头。
甲间伤口极小,手腕上的,便是自己不小心划破的了。
“再敢勾引,本君弄死你。”
赵越说完,微微一笑,装作一副无事人一样回去。
心情正舒坦时,却与一人在大殿门口撞了个正着。
“徐清远?”
这声异叫,引得众人纷纷投来注目礼。
徐清远长身玉立,面色淡泊。
赵越打量着他,“你怎么会来…”扫到他的肚子时,眼神变得凶狠无比。
“你有孕了?!”
徐清远给了他一记大惊小怪的眼神,由太监的指引,往殿中走去。
“等等!”
这下,大殿内的人都坐不住了。
楚云凰过来时,见到他后眉头一锁。
徐清远行了一礼,眼神不可避免的触上后随即错开。
本说不再相见,只是此非他所愿。
太监满头大汗的解释,“徐公子确实有进内殿的资格。”
“他一介庶人,母亲还被停职,见到本君如睹无物,此乃大不敬。”赵越冷哼一声。“被和离在家,想不到还怀了孽种,真是不要脸。”
此言一出,众人看着他的肚子窃窃私语。
意识到楚云凰没什么表示,他撒娇似的拉紧她的手宣示主权。
只是眼神在看向徐清远时分外不善。
“徐公子与殿下和离不久就做了丑事,有损殿下颜面,请殿下以楚律惩之。”
对徐清远动刑?
周围的呼吸都轻了一轻,纷纷看向楚云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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