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行止有度的徐清远竟然会不小心,这让他懊恼万分,房里的楚云凰还在慵懒的背对着等他,他正要赶紧离开,谁知修琴的师傅已然上来。

“徐公子?”

“他在叫什么?”

楚云凰刚问出口,下意识地要回头,谁知身后的人“砰的”一下关上了门,直接从背后抱住她,让她无法转身。

离门口不远处的师傅看了几圈,没发现人,不敢惊扰贵客,只敢小声嘀咕着离开。“不是让他在这等着的吗?”

房里,不知情况的楚云凰轻笑了两声,下巴往后撇了撇,见男人看着门口的方向,又瞥见他身上的白衣,“这么猛做什么?还有,怎的换了一身衣衫,还越穿越多了?”而且,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她微眯了眼想要瞧他,却被他忽地垂头抵住了她的背,让她以为他害羞了。

痒痒的,让她的心也痒了。摩梭着他的手,“不是叫你给我宽衣吗?”

徐清远的心跳的砰砰快,为了避免难堪,他只能假扮成与她欢好的男子。

这是他这么长时间头一次抱她,手里的温度让他觉得恍如梦境。他又想到遥远的上次,她拒绝让他抱,就连让他看看伤都不肯。现如今,瞧她神色无虞,便是好了。心里正升起一种淡淡的情绪时,他忽地烦恼,他怎还会关心她的伤。

楚云凰见他不说话,没有不悦,“那我给你脱。”

话音刚落,她就挣开他的手,随手翻转就将他抱在怀里。

他轻呼了一声,身上的衣衫似青云一般大片的铺陈,脸上的面纱也折了上去,露出了下巴,却把眼睛给盖上了。

她惊奇的边走边说:“你不是说给我惊喜吗?还捂得这么严实?这衣衫...”她略看了两眼,道:“是借的琴师的吗?”

他的身体狠狠的一滞,担心她起疑。

她感觉到怀里的僵硬,忽然想起刚才随口夸过两句琴师的琴技,这男人又是一个小心眼拈酸的,换上琴师的衣衫敲山震虎也说得过去。

解释通了,她没有多说什么,将他扔到了床上,解着身上的衣裙。

徐清远的喉头一紧,隔着面纱看她的动作,感到不好,拔腿就要跑。

楚云凰手比眼睛快,将他拉了甩回来,给她惹火了,还想着跑?她不过是随口夸得别人,这男人就要给她下马威。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她直接压了上去。

徐清远大惊,下意识地用左手护住了小腹,另一只手则推拒着她的脸。

猫一样的炸毛,让她被蹭的浑身发热,“你够了啊,使小性子还这么使?”不教教他谁是在上面的那一个,他就要胡闹。

见她的动作野蛮而张性强,他怕被压到,赶忙放缓挣扎。怕她认出来,右手紧紧的将对折成几层的面纱捂在脸上。

楚云凰吻到了面纱上,极度不满,见他抿的紧紧的薄唇,她难耐的咬了上去。

辗转反侧,吸 0000吮有声,让徐清远的脸被憋得通红。

她轻叹一口气,咬上了他的脖颈,忽然抬头、皱了眉。

“你这个味道是...”

他好不容易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闻言大惊,趁着她的微微撑起身子,他用了最大的力气推开她,落荒而逃。

楚云凰一时不察,头狠狠的撞在了墙上,眼冒金星。眼前的一抹白消失,她则倒吸三口凉气,皱眉闭上了眼。

......

徐清远逃离歌舞坊,在外面扶着墙喘气。

春风由于不放心,中途寻来,见他这种情况,不禁关切。

春风不知道全部,只小声道:“只是今日的黄历不对,主子莫烦恼。”

徐清远的眸子轻颤。

也是,若是今日不修琴,便不会碰上她,发生这等烦忧事。况且,琴还落在歌舞坊里了。

可转念一想,听说自他离开,她的日子放浪,日日流连秦楚楼馆。他今日不去,保不定哪日也会碰上。脑子忽地又闪现刚才她抱着那男人的欢乐样子......

他抚着小腹,心绪复杂。莫名觉得愧对腹中的孩儿...

终是低叹一声,让春风改日去拿,他便安心在客栈足不出户,待到临产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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