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叹出一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啊,她都快被调走了,还遇上这种事。

“你……”她看着慕清予,张张嘴,没什么好说教的,点点头,“把伤擦擦吧。”

然后就走了。

傅止宜这才走上前,微微眯眼看着慕清予的脸上的伤,下颌角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的,有点小伤口,正在往外渗血丝。

两个多小时的教育让时间爬到了快十二点。

傅止宜皱了皱鼻子:“走吧,我去帮你处理一下?”

慕清予早就看到了停在街边的银灰色宾利,还有两位等在不远处一身黑西装的健硕男人。

她家里的人派车来接她了。

摇了摇头:“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傅止宜眼眸往后微微侧了一下,又转回来,“没关系,你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我没事的,你回去吧。”慕清予推了下她的肩膀,对她笑了下,“谢谢你等我这么久,但你现在不回去会困扰吧。”

她说的是困扰,而不是被担心。

傅止宜惊讶于她的敏锐,但几秒后,又释然了。

也是,天天被同一辆车和同两个保镖接送等候,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家里人保护她、担心她。

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很难看不出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

保镖也上前两步,弯腰在傅止宜旁边说:“小姐……”

“知道了,我这就走。”

黑西装男人这才退下去。

傅止宜对她弯了下唇:“那我走了。”

慕清予点头。

“伤口记得擦一下。”

“好。”

女生跟着保镖走到车边,保镖替她打开车门,手掌挡在车顶,待人进去坐稳后关上门,利落上了副驾驶。

好像把她保护得很好。

但同时,又把她身边围得水泄不通,无人能近一步。

-

信封的手感比较粗糙,姜岑摩挲了好几下,感受到指尖有点温热和刺痛后,放轻了力气。

几次想要打开信封取出里面信纸,但酝酿了许久的勇气又会在一瞬间破碎,像是被针头刺破的气球,眨眼间便四分五裂,再凑不回原本的样子。

所以越酝酿越久,信封上的几个字也看得姜岑几乎快认不得了。

气球再次破碎,姜岑认命般呼出一口气,把信纸放在了腿边,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

连月亮都看不到了。

眯了眯酸涩的眼睛,姜岑又把信封收进了盒子里。

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会捏着信封重复这样的动作,却没有哪一次成功打开了信封。

她不知道阿沅会给自己写些什么,会怪自己吗?

会怪姐姐那时候没有带她走吗?

会觉得姜岑不在乎她,没有察觉她的处境吗?

……

姜岑脑子里只重复着这些,就凭这些,就能让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都破碎掉。

嗡——

摆在桌上的手机收到了一连串消息,姜岑瞥了眼,点开来看,眉心立马皱了起来,捞过外套就出了门。

-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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