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舲就站在他的寝室门前,见他来开门,侧过脸问旁边一个高壮的男人:“是他?”

男人点头。

然后眼前这位爷就笑了起来。

说实话,一点没起到亲民的作用,反倒像索命的厉鬼。

也许是他自己都觉得没必要继续这样笑了,索性面无表情,问:“那暴发户给你出多少钱?”

“谁?”孟谦没明白。

“周知。”顾舲不耐烦,说这名字都觉得烫嘴。

“周总没说,倒是顾总您的消息挺灵通。”孟谦站直了身体,目光和顾舲不躲不避对视着,自认为不卑不亢了。

可是顾舲更是不怕天不畏地:“你算什么东西,和我呛声?”

说实话,他这样的人,一个眼神就能带来威压,这样说倒不如直接说是他和他背后的家族,资本和势力足够给人巨大的威压。

“过几天的春招我会亲自到场,我知道她重视你,但是你那天,必须选择我,而且是,当着她的面,选择我。”

孟谦不明白,他图什么。

“容我拒绝。”

“容不得你拒绝,你妈妈容身的医院,我说一句话就能让她被赶出去,”顾舲不紧不慢地叼了支烟,孟谦没见过这个牌子的,随后旁边有人递上一根沉木条,有人给他点火,烟雾缭绕,他最后甚至连顾舲轻视傲物的目光都看不见,“你以为她能给你什么,只要我想,你什么都可以没有。”

“我……”

“你当然可以继续拒绝,那你妈妈呢,就凭你在周知的小破公司里每个月领的那点薪水,你怎么付得起后期的治疗费用?”

孟谦对他的任何底气都没有嫉妒,但是,让他感到可悲的是,孟谦清楚地知道的确没有办法反驳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春招的时候,他看见周知朝他挥手,笑得真诚热烈,而他不安的视线却忍不住看向背后胸有成竹,嘴里还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的顾舲。

周知将手里的传单递给他,他手里拿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简历,越注视着她眼里的期盼他心里就越有份怨恨和痛苦出现,而他却只能擦过她的肩膀,握住了后面顾舲的手。

“顾先生,我倾慕您们公司很久了。”昧着良心说话时,视野里的边角却是她慢慢平淡下来的嘴角和肩膀慢慢平放下来。

满心欢喜,疑惑,失望。

甚至连愤怒都没有来得及出现,她就已经想好了一切,然后接受。

其实也好,能接受也好,不至于到最后受……

“顾舲你混蛋!”

刚才还在笑着的周知忽然像发了疯的小兽往顾舲身上打,快到他没能抓住她她就已经抓住了顾舲的衣领,和他怒目而视。

在场的都是人精。

顾舲瞥了一眼周知抓在自己衣服领子上的手,又看了一眼周知愤然的脸,不知是该说他不要脸还是冷静得过分,到最后也只是挑起一边嘴角笑了笑。

“说笑了,孟先生只是更有眼光而已,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毕竟没有人能抵得住帝爵那么多的优厚待遇和无限的前途……不信你问问他,到底是我无耻威逼利诱,还是事实如此?”

孟谦担心周知会冲动,站在中间把两人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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