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逸道,“小师妹,你这五百年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你回来?”

五百年?

沈玉殊有些疑惑,过了这么久了?

所以也怪不得月儿变成了这样。

月儿一个人,这些年…该多难熬啊。

“此事日后再说。”沈玉殊开口,目光看向温渡,又说道,“大师兄,我第一宗的弟子,是不是也参与了围截杀害月儿一事?”

温渡温润一笑,“那些弟子已经被我废了灵根逐出宗门了,至于还有一些…都被你这徒弟杀干净了。”

他说着,目光看着花宴月,看着他此时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由想到,那一次他被那些仙门上千人追杀了几个月,居然反杀了所有人,然后还逃走了。

那大杀四方的模样,可是与现在判若两人。

沈玉殊听到他的话,这才满意了些,点头道,“可。”

姬元逸撇嘴道,“我知道师妹的意思,要是我们包庇了那些弟子,你是不是连我们也不放过。”

师妹向来护短,他们一直都知道。

沈玉殊只是说,“我知道你们不会。”

几人听到她这话,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他们又看着花宴月,目光一片幽暗。

短短几百年,就能锻造出一件逆天的神器,并且那一次仙门千人围剿,都没能动他分毫,为什么师妹会以为他会被人欺负?

这时候又听到沈玉殊说,“明日若是有其他宗门登门,先放去剑林走一遭,再放进来。”

温渡愣了下,笑着点头,“好。”

她说完,拉着花宴月就走了。

几人看着两人远去。

姬元逸有点疑惑地出声,“怎么感觉师妹好像变了?她以前对这个弟子没这么上心吧?”

顶多就是师尊对弟子的那种教导,也不像现在这样…爱护?

姬元硕抬起折扇敲在姬元逸头上,笑道,“你管那么多,还不去将剑林布置好?师妹有心让那些人多吃些苦头,若是太轻松就过了,回头惹得师妹不开心。”

姬元逸连忙道,“对,我马上就去。”

他说完,转身就飞下山去了山下的剑林。

“大师兄,师妹她?”

易蓉欲言又止。

温渡温和一笑,开口说着,“二师妹,师妹做事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们作为师兄和师姐支持她就好了,别的可管不了那么多。”

易蓉一想,也是。

算了,小师妹回来就好。

还是别问东问西的,让人心烦。

...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沈玉殊说着,目光落在他身上。

花宴月坐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头不敢看她。

他小声道,“师…师尊,我没事。”

“脱了。”

沈玉殊话音清冷,带着一丝强势,不容拒绝。

花宴月心一颤,抬手解开了腰封,把衣服脱了,半挎在身上。

只见那赤裸的胸膛,瓷白的肌肤上,一道道伤口,深可见骨,旧伤又添新伤,好像都没有愈合过,那腰腹,几块腹肌入眼,腰身健硕有力,左腰却有个黑幽幽的血洞,瞧着有些骇人。

沈玉殊见着蹙起眉,眼神心疼,她蹲下身,看着这伤口,抬手轻轻碰了碰。

花宴月紧张的绷紧了身体,却强忍着没动。

“疼吗?”

她开口,问着。

花宴月摇了摇头说,“不疼。”

沈玉殊道,“可是我心疼。”

心疼极了。

心疼极了,这一世的月儿受了这么多苦。

花宴月有些错愕地看着她,失神的呢喃,“师尊…我…”

在他的记忆里,师尊高贵清冷,仿若九天上的明月高不可攀。

他从不敢抱有什么幻想,也不敢表露心迹,他只要陪在师尊身边就好了。

这五百年,他耗费了无数心力才锻造出这日月镜,结果刚炼制出来,就遭到了仙门那些人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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