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殊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花宴月薄唇轻颤,小声开口,“我不敢,我怕姐姐觉得我不好。”

沈玉殊一叹,看着他紧张害怕的模样,心里一疼。

她在想,是不是她给月儿的安全感不够,才让他如此没有自信。

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

花宴月见她不说话,瞬间红了眼眶,“姐姐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和我在一起了?觉得我刚刚做的太过分了?”

“可是他们本来就想用那样的方式对我,我只是用同样的方式还回去,也不行吗?”他话音哽咽,落下泪来。

不然…他是想杀了她们的。

他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她们死的悄无声息。

可是…

他怕,怕姐姐知道了,会不喜欢他。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

为了姐姐已经收敛很多了。

沈玉殊抬手抹掉他眼角的泪,“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哭。”

花宴月抬手擦去眼泪,哽咽着说,“我没哭,我只是太难过了。”

只要一想到姐姐要离开他,他心都要碎了。

沈玉殊轻声道,“我没觉得你做得不对,以其人之事,还治其人之身,月儿做得很好。”

花宴月心里的紧张顿时散了不少,“那姐姐,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沈玉殊叹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这样没有安全感。”

以前的月儿是。

现在的月儿也是。

那种卑微又虔诚的爱意,总是让她心颤。

花宴月心里一酸,眼角更红了,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姐姐做的很好。”

是我不好。

我这样的人,配不上姐姐。

我有的,也不过是家世显赫的光环而已。

就连和姐姐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我和那个人长得像而已。

哪里有半分的优势。

沈玉殊问,“她小时候救过你?”

花宴月摇头,目光厌恶,“没有,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人,可是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事,冒名顶替而已,不是她救的我。”

所以他想找到那个救命恩人。

那是他那时候万念俱灰的暗夜里,唯一照亮的光。

他一直想找到那个人。

想对她说声谢谢。

可是想尽了办法也找不到。

所以他才会纵容李青,一直在自己身边恶心蹦哒。

可是那一次在医院遇到姐姐后。

那种想找到那个人迫切的心情,一瞬间就没了。

再也没有想起过。

沈玉殊,“因为什么?”

花宴月低头想了想,开口说,“我如果告诉了姐姐,姐姐会因为这样不喜欢我吗?”

沈玉殊摇头,“不会。”

花宴月笑着看向她,拉着她走到一旁的台阶,他脱下了外套,铺在了台阶上。

“姐姐坐,坐下月儿在和你讲。”

沈玉殊坐了下来,花宴月紧挨着她坐着,他看着眼前的人,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花宴月开口,话语很轻也很平静。

“我小时候遭遇了一场绑架,那时候我父亲很忙,妈妈也在忙工作,绑匪要了两亿赎金,才愿意放了我。可是因为爸妈太忙了,没有接到电话,一直过了一个星期才知道我出了事。”

“那些绑匪将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不给我吃饭,不给我喝水,时不时还要打我出气,我很饿,也很害怕,可是没人来救我。”

沈玉殊听到这里皱起眉,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只听花宴月继续说。

“后来…过了好多天,他们见要不到钱,恼羞成怒想杀了我,结果…看我长得好看,就动了别的心思。”

想凌辱我,欺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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