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越晚卿带着那名郎中走出来,高朗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便回头去看。
越晚卿和那郎中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又命丫鬟拿着方子去抓药。尽管如此,她的眉头仍是没有舒展半分。
两人走到高朗身边,高朗见她面露难色,开口冲那郎中询问道,“夫人的病情如何?”
郎中犹豫了一瞬,开口道,“老夫无能啊,夫人的病已累积多年,老夫实在无力回天,如今也不过是靠着汤药续命。”
高朗听见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漠。那郎中见了立刻害怕的低下头。越晚卿淡淡笑了笑,开口道,“家母的身体乃是多年的恶疾,显有郎中能治。此番还是多谢两位了。”
高朗听见越晚卿开口,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递了个眼神给那郎中。又从腰间掏出一两碎银给他。郎中见状,立刻感激似的接过了银子离开。
此刻便只剩下高朗和越晚卿二人,二人对视一眼,越晚卿面上泛起些许红晕,又微微低了低头。高朗开口道,“越小姐如今想必有些辛苦。”
“子女尽孝,谈不得什么辛苦二字。”越晚卿淡淡的回了一句。
高朗沉默,场面瞬间冷了下来。越晚卿抬起头看向他,开口道,“今日多谢高掌事了,府中如今虽然拮据了些,可喝杯茶还是可以的。高掌事若不嫌弃......”
她话未说完,高朗立刻打断道,“无妨,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越晚卿被他突然的话诧异了一瞬,继而又微笑着请他去了正堂。又命丫鬟上茶。
高朗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眼,又低下头端起手边的茶水饮了一口。
见越晚卿的眉头紧皱,他放下手中的杯盏,询问道,“不知道夫人的病是否有什么救治之法?难不成便一直这样靠汤药拖着吗?”
越晚卿微微叹息,继而开口道,“多年前确实有位云游的医士来府中看过,那人说我母亲是余毒入肺,难以清除。若是要根治,必须要用北疆的一种血参来做药引。”
“血参?”高朗疑惑道。
越晚卿点点头,继续道,“不过那东西极其稀有,百年也不曾得见,我父亲寻了许多年也未见下落。恐怕此后也难以寻见了。”
高朗沉默,只是心中默默的想着些什么。又抬起头正对上她忧郁的眼神,心中不免触动。
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越晚卿,她望着她信封,眼中满是疑惑,不曾伸手去接。
高朗又道,“越夫人日日需要汤药,家中又没有开销,想必越小姐如今的日子应当十分拮据。这些银票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越晚卿更是诧异,她与高朗也未曾有过深交,怎么眼前这人如此关心自己?
见她不曾伸手来接,高朗起身将信封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
“高掌事这是?”越晚卿满脸的疑惑,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他罕见的笑了笑,开口道,“就当是朋友之间的一点帮助吧,越小姐不要推脱了。如今夫人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越晚卿听了她的话,心中自是感激,可这银票她也不可收取,犹豫了几秒,开口道,“多谢高掌事了,只是晚卿实在不能收。你今日能来看望家母,我已经十分感激了。”
高朗面上闪过一丝不悦,继而又道,“你又怎知我只是来看望你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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