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
宁朝阳抓住了重点,眼眸一转,脸上就露出了恍然的神情:“你怎么会连他的话都信?他那个人,是出了名的说话不算话。我就不一样了,我说能保你,那便就是能保你。”
柳岸愕然扭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宁朝阳嗤笑:“我不但知道你说的是谁,还知道他在城外设下了伏,只要你出城门往东走,就会被他截杀。”
先前柳岸逃走,华年求她帮忙找人,宁朝阳就查到这人在城外东郊结交了一个农夫,偷攒下的钱财都放在了那农夫家里。
她没有抄没那些钱财,也没有惊动那个农夫,专挑人进城的时候抓住送回华府,是以柳岸再次逃走,一定还会去那个地方拿钱。
这么连猜带蒙的,倒也蒙得八九不离十,柳岸一听东边还有埋伏,整个人都气得发颤,索性就全说了:“那密函,是张彤如找我要的,她答应我得手之后就给我五十两黄金,让我离开上京。”
宁朝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当即就松开了华年的手,并给她指了一个位置:“从这里下刀,不会致命,但会剧痛无比。”
华年听见张彤如的名字就沉了脸色,宁朝阳一让开,她当即就重重往下一刺。
柳岸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腹部就是一凉,接着就是令人窒息的疼痛席卷上来,撞得他天灵盖都嗡嗡作响。
“啊——!!!”
血溅在了自己的下颔上,华年解恨地笑了,而后就脱力往旁边一倒。
宁朝阳接住她,觉得这场面真是荒唐又刺激。
她边摇头边将人扶上床去,看了看华年腹上的伤口,又连忙扭头叫医女。
华年意识有些模糊了,却还是拽着她的衣袖道:“张,张彤如,是苍铁敬……苍铁敬的一条狗。”
朝阳怔愣。
张彤如此人在上京素有才女之称,官居中大夫,不归属凤翎阁,自然也不归属兵部。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为苍铁敬所驱使?
而且听华年的语气,两人似乎还有点过节。
安顿好华年,宁朝阳出去召来了灰雁。
灰雁道:“张彤如是倌馆常客,也是因此与柳岸结识,华大人曾经在倌馆里与她起过冲突,特命小人去查。小人一查才知这人时常出入苍家大宅,也多次替苍铁敬办事。”
还是绕回了苍铁敬的头上。
朝阳点头,离开华府回去自己的院子里等消息。
华锦拢白袍,李景乾将苍铁敬请来了将军府。
苍铁敬是好武之人,对李景乾除了恭敬之外还多两分崇拜,进门就笑道:“好香的瑞雪酒。”
瑞雪酒是李景乾打西韩的时候军中酿出来的冬酒,因他得胜归来时一句“瑞雪兆丰年”而得名,此酒稀罕,非镇远军高阶将领不可得。
见他用这酒招待自己,苍铁敬喜上眉梢,坐下来就连连道谢。
李景乾淡笑:“该说谢的是本侯。”
“侯爷哪里的话。”苍铁敬摆手,“押送棉衣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能得侯爷青睐信任,也是下官该道谢才对。”
“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就不做那多余的客套了。”他垂眼,“今日请大人来,是想问问东边战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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