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他根据第一起凶案的记载,来到那家茶楼,怎料大门紧闭。

于是萧怀悰询问了旁边包子摊的小贩。

小贩打量他一眼,踌躇一瞬才开口,"五天前这茶楼发生了一惨案。"

"那人死得很是蹊跷,明明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却倒在血泊中,更诡异的是当天晚上周围人还隐约听到了凄厉的鬼嚎声。"

"因此,大家都传这茶楼闹鬼,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关门闭业。"

小贩说完,又长叹一口气,"先前我们这就闹过鬼,当时满城的人都不敢出门。"

"后面才知道是狗官搞的鬼,好不容易风波平息了,没想到又发生诡异的事。"

他听到这,陷入了沉思。

萧怀悰又去走访了其他两处地点,总结大抵情况。

被害者有男子也有女子,每次行凶都会听到鬼嚎声,死法一致,外无伤痕,血口含牡丹。

他走在街上,细细思索,突然想到关键一点,"外无伤痕,五脏六腑俱毁……"

难不成是下毒?

想此,萧怀悰转身前往府衙寻求确认,赵岳亲自带他去验尸厅,查看那四具尸体。

他拧眉,不禁冷声道:"短短五日就死了三个人。"

"难道一点防备措施都没有?"

赵岳惭愧,"我们调查的完全赶不上凶手杀人的速度。"

"这边还没等验尸的情况出来,后脚就又死了一个。"

"确实十分棘手,府衙的各部一同讨论过许多次,一致认为先加长夜里的巡视时间。"

"前夜和昨晚就没再发生。"

萧怀悰看不出异样,两人一同出来。

赵岳道:"上次的小贼就是你吧。"

"还有昨日在府衙对面那条街看诊的那两人,是你的朋友。"

他不予理会。

赵岳继续说着,"你们胡乱散布染疾的谣言,城内百姓本就惶惶不安,现在更加提心吊胆。"

"因此,本官将他们两个都"请"了过来,若不尽早查清凶案将功抵过,那就只能以另外的办法来给百姓一个交代。"

萧怀悰眼神一冷,低声骂道:"老东西,原来你都算得明明白白了。"

赵岳不以为然的轻笑,"小子,你若是在我的手下当兵,我估计得气个半死。"

"鲁莽就算了,还不计后果,顶多算个楞头兵,敌人一剑就能杀死。"

他的脸色更阴沉了些。

赵岳觑一眼,语气不善:"老子走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

"小子,一味的莽撞就是送死,更何况你所面对的还是一群人脸蛇蝎。"

"若不好好的反省筹划,终有一日你会连累自己的身边人,到那时后悔都来不及。"

萧怀悰神情稍缓和,明白此话的深意。

正堂里,林霁和沈纪棠跪在地上,周围两边皆是手持长棍的衙役。

赵岳先是表面的呵斥了三人,随后又提出将功补过的机会,需在四天内查明凶案,否则三人皆受罚。

出来后,萧怀悰的思绪如潮,心事重重。

林霁按住他的肩,"没事的萧兄,我们跟着陆大人查过这么多的案件,这次肯定也可以查。"

沈纪棠也附和着,扯开话题,"陆姐姐也该出发来这了。"

"不知什么时候能到。"

"四天期限,那只能靠我们自己查了。"

萧怀悰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半天憋出一句话,"是我思虑不周全,连累了你们。"

沈纪棠震惊的与林霁相视一眼。

林霁连忙轻咳一声,"不碍事的,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应该想办法查案。"

三人边商议边回医馆。

林霁一回去就翻找着书籍,"可以致使五脏六腑俱毁的……只可能是一种毒药。"

"我记得好像在那里见过。"

沈纪棠在旁边分析,"这鬼嚎声,我们之前也遇到过,是人为操控木偶所发出来的声音。"

"凶手故技重施,其杀人动机还不明白。"

"而且这三个人死后,嘴里都会放一朵花。"

萧怀悰抚摸着脖子的玉哨,灵光一闪,"医馆的后院有种牡丹吗?"

林霁点点头,"有的,应该开了。"

时间飞逝,三天过去了,三人依旧没有行动,奇怪的是凶手也停手了,毫无动静。

这天,夜色又暗了下来,今夜天空格外的清朗,一览无云,一轮月圆高悬挂,天地明亮,即使是后半夜依旧亮如天明。

一群人马走出竹林小道路,马不停蹄的连夜前行。

忽然的,不远处隐隐传来嚎叫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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