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的时间来到第五天,毫无线索。

唐寅峥便趁此为由,早朝时没少明里暗里的讥嘲大理寺的行事效率,更甚有时直指出她的名字。

朝堂中倾倒向他的臣子还不少,纷纷附和着,其势表明不会就此罢休。

皇帝陆崚靖听两三天倒还好,但这接连五天一直提及,也开始了不耐烦,底下议论纷纷最激烈时猛然一拍龙椅。

动静一出,满朝文武皆噤声。

"大理寺与刑官,甚至出动了金凌卫,搜查整整五日都毫无线索,传言皆说是江湖术士所为,行踪不定,实难追踪。"

"既然事已至此,暂且先行搁置。"

这话一出,唐寅峥瞬间不淡定了,"陛下……"

陆崚靖拧眉,露不悦之色,积压已久的气郁也都爆发出来,"先前甫阳金矿,你们胆大包天的隐瞒,令奸贼逆臣有隙可乘,最终导致丢失,朕还未降罪于尔等!"

"别以为朕不发怒就什么都不知道!"

"朕容忍你们这么久,终究是太过仁慈了些!"

众人纷纷垂头不敢吭声。

陆崚靖放眼瞧着,冷声道:"现如今调查人员紧张,都被调配去寻查金矿,哪还有功夫查什么纵火凶犯!"

"苍蝇不叮无缝蛋,谣言不找谨慎人,究竟为何会出现此等事,皆是心知肚明。"

此话直言讽刺,就差点名道姓,唐寅峥垂着眼帘,遮盖住眼里的滔滔怨恨,脸色阴沉得厉害。

他压了压火气,缓声道:"还有,三月之后便是太后寿诞,此案暂且先不议。"

旋即一停顿,转瞬间变脸,怒意全无,轻飘飘的问:"唐尚书,你方才还有何要说?"

唐寅峥走出来,屈身道:"臣无言禀奏。"

陆崚靖揉了揉眉心,一挥袖,"退朝。"

众人四散离宫,同时消息传开。

陆禾筠料到皇帝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金矿都没完全追回,而在此等"小事"上斤斤计较,简直是触碰天子逆鳞。

萧怀悰估计也是算准了这一点,算不上盲目的冲动。

她返回办公厅,打算收拾东西进宫一趟。

一进去就瞧见何申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陆禾筠道:"何大人,上面传意说是纵火案暂且搁置,你可以回去了。"

何申站起身,冷哼一声,"陆司直,这几日本官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故意懈怠不严查的。"

她诧然的微蹙眉,这会子又不喊尊称了,居然还敢这般指责自己。

陆禾筠淡然一笑,"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何申走出来,抓起一本册子甩手一丢,"啪"的一下子掉在脚边。

她蹲下捡起,认真的翻看两下,轻挑眉的点点头。

"陆司直敢说上面所记都不是你的事务?"

"多次擅自离岗,玩忽职守,荒废手头工作。"

"本官替你整理的这短短四日,便记满了一本册子。"

"你任职将近三年,都是这般理事,可想而知堆积了多少!"

陆禾筠浅笑而不语。

都敢栽赃陷害到她头上了,胆子真是不小啊。

何申见她还笑得出来,愤然直言道:"本官会将所见所闻一一上奏!"

陆禾筠合上册子,漫不经心的伸手一递,莞尔一笑,梨涡深深,甚是甜美迷人,"有劳何大人了。"

"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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