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侯年少追随先帝征战,他的那些老部将中有个叛徒,那时检举揭发侯王通敌叛国,就是那人给的证据。"
萧怀悰强忍着恨意,声音气得发沉,"是谁?"
吕旬摇摇头,"这我是真不知道。"
"案子是他们查的,罪也是他们定的,我只是个参奏附和的小官。"
萧怀悰冷笑,"你若是小官,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藏匿金矿?"
"金京最大青楼芳柳阁不是你名下的?"
"我审的那么多人,个个都说自己是小官,领命办事。"边说着边将抬起剑,在他肩上衣裳干净处蹭掉剑身的血。
吕旬害怕的垂眸盯着,剑一点点擦干净,雪亮的剑身寒气逼人。
"你想重新翻案,其…其实是挺难的。"
"陛下当时看到那些所谓的证据是铁了心的要斩,陛下那样精明,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宁平侯战功赫赫,又深受百姓爱戴,甚至比陛下还得人心。"
"自古帝王生性多疑,眼里容不得沙子,恐怕你真找出证据,都不一定能平反。"
萧怀悰紧紧攥着剑柄,嗤笑出声,语气轻狂嚣张,直言蔑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容不得沙子?白眼狼不就是这样吗?"
旋即,拿起剑拍了拍他的脸,"真该谢谢你提醒我了。"
"有些人就是不配活着,这废锈的大宁律法也是个屁,将人抓进去,一屋子都是自己人,根本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算闹得世人皆知的动真格,这些官总能找到替罪的羔羊。"
"这种人,确实该死啊……"
"碎尸万段都不足为过。"
吕旬觉着他说这些话像是疯了一样,眼神里透露着无法无天,更有种不管不顾的狠厉,完全不像是说笑的话。
萧怀悰又轻笑出声,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你们这些蝼蚁恶虫,贪图享受着先帝忠将打下来的江山,肆无忌惮的挥霍,危害百姓。"
"后半生关在牢狱,还是过得太舒服了。"
吕旬觉察到他眼里的杀意,吓得拼命后缩,"你…你不可以杀我,你想听的话我都说了……"
萧怀悰缓缓举起剑,"知道我为什么一上来就问你侯门惨案的伪证吗?"
"你猜的没错,我是侯门余孽。"
"我在侯府满门的碑列前立誓,要让你们这些狗官付出惨痛的代价。"
吕旬惊得瞪大双眼,心中那个答案呼之欲出,语无伦次的说着:"你…你是……"
他单手取下鬼面具,露出那张俊美无瑕的面容,嘴角勾起阴笑,邪气凛然。
"小、小侯爷!?"
"你不是已经……"
萧怀悰笑着接下话,"死了?"
言罢,笑意陡然一冷,好似笑面虎突然露出尖牙,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即将入口的猎物,犀利而令人心生畏惧,"没错。"
"从前的小侯爷已经死了,随着一同被斩杀。"
"现在的我,是取你们这些狗官性命的萧怀悰。"
"好坏都是无用之人来定的。"丢掉面具,双手握剑柄,高高举起,剑刃锋利无比,"在我眼里,只有死人和活人!"
最后宛如地狱阎罗,一语定生死,直截了当的怒然一挥斩!
剑气凌然,寒光闪动快如影,干净利落的砍断,鲜血顿然喷溅。
啪嗒一声,头颅在地上滚落一圈,目瞪口呆,一脸死不瞑目。
湿热的血溅了一身,些许喷洒在脸上,那张俊朗的容颜染上血红,交相映衬,格外的邪魅,幽邃的眼眸凝着笑。
是解决仇人的快意。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