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书觉得有些好奇,“云堂,你就不生气吗?”

林云堂问:“生气什么?”

兰书换了一种问法:“李乩说他跟我有一腿儿,你什么感觉?”

林云堂说:“没什么感觉。”

“你不吃醋?”兰书瞪他,大有一副今天这醋你必须要吃的感觉。

“我只知道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这就够了。”

兰书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林云堂赶紧上前扶住他,“小乖,你小心些。”

这还有身子呢,也不怕磕着碰着。

兰书笑着说:“夫君,没想到你心眼这么大。”

“错了。”林云堂抓着夫郎的手指亲了下,“我心眼很小的,以后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

兰书笑得更开怀了。

“云堂。”

“嗯?”

“我跟他确实曾有过感情,但是我真的没有跟他睡过,你相信我……”

兰书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守宫砂……”

林云堂沉默片刻,问:“你小时候点过吗?”

兰书眨了眨眼睛。

“好像……没有……”

“那不就得了。”

兰书轻哼,“小时候的事,我又记不清了,万一我点过呢。”

林云堂也不知道自家夫郎是不是有了身子的缘故,本来明媚开朗的夫郎变得敏感自卑。

他也不觉得兰书作,“就算点过,那也肯定是给你点守宫砂的人技术不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兰书顿时舒服了。

他也不是非要找事,只是偶尔情绪上来了之后,就想听男人哄他罢了。

兰书身体好,所以林北枕出生那天,他捏着儿子的小拳头玩得不亦乐乎。

虽然心心念念的小哥儿梦破碎了,不过兰书还是对自己的小崽子万分满意,每天恨不得亲十二遍。

后来林北枕渐渐大了,也逐渐显露出和他爹一样不爱说话的性格了。

父子俩都是闷不作声但埋头苦干的类型,兰书真怕这孩子将来与人交际吃亏,经常按头教他人情世故。

林北枕六岁的时候,林云堂攒了好几年的假,总算能带着儿子去北境看夫郎了。

林北枕头一次从湿气重的山林转移到干燥的北境,刚到彩霞城的那天就因为水土不服,病了好几天。

珍珠和元宝跑来看弟弟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同情。

表弟太可怜了。

不过林北枕的身体还算不错,休养了几天过后,就已经能和元宝跑来跑去玩了。

这日兰书刚给呈王殿下的书房整理好书册,一旁的殷呈就突然开口,“要不你这两天也别来上班了,带着老四和北枕到处溜溜。”

兰书说:“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

和主公之间没用的默契增加了。

殷呈说:“钱够用吗?要不我让念念给你支点。”

兰书一边摇头一边说:“够了,够了。”

“到底够不够?”

继续摇头,疯狂摇头,但是嘴上还十分含蓄,“够用,完全够用。”

殷呈翻了个白眼。

这跟过年一边说不要红包,一边又把自己的口袋掀开等着装红包,有什么区别?

林念知道四哥来了以后,赶紧派人去给兰书的府宅添置东西。

他这个当家主君,在管家方面,可谓是相当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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