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的歌舞,一向是很有名的,无论是苏联,还是那一堆xxx斯坦,一个习惯了严冬的民族,向来都会一火热与快乐其名。
秦恬看过一些二战时期的苏联电影,对他们的能歌善舞印象极深,虽然在战地医院的时候一些轻伤的德国士兵闲极无聊时也会跳舞寻乐,但是绝对不像苏联士兵这样。
休息时他们围着火堆,聊天唱歌,很快就会有一个士兵拿出手风琴伴奏,然后不等秦恬暗自数到五,就会有一些士兵按耐不住绕着篝火跳起舞来,然后很快,一个又一个士兵加入进来,然后一大群人打着呼哨,欢叫,大声唱歌,边跳边喝酒,绕着篝火兴奋的跳舞。
他们的舞蹈动作非常轻快豪迈,手脚齐上,时不时做出一些冲锋,打马,拍手拍脚,以及一些后来常会出现在街舞表演中的动作,有时候一些人还会一起跳起来凌空转一圈再落地,有很多动作还伴着清越的呼哨,当有一个人跳出一段非常出色的舞蹈时,其他人就会在旁边围成一圈拍着手吹哨欢叫。
战争的节节胜利,士气的节节升高,让这些年轻的士兵一个一个都极为快乐,每天晚上都是他们的狂欢节,他们总能找出各种理由唱一首或者跳一曲,更多的是没有理由就跳一曲。
秦恬看到一个极爱跳舞的士兵,他吃完了饭要去洗饭碗的时候,走着走着就突然跳起舞来,一路迈着欢快的舞步到水池边,然后更欢乐的是,一个正在洗碗的士兵看到这个跳着舞过来的二逼,先是嘲笑的说了些什么,当秦恬以为那士兵会停止舞步时,那个嘲笑的人忽然也跳了起来,两个二货在水池边斗起舞来,还有周围的傻大兵们嘻嘻哈哈的起哄,结果一场双人斗舞变成了一场群魔乱舞,直到闻声而来的军官一脸黑线的把所有人都骂散了才停止。
今晚,又是一样,秦恬手里不知被塞了一杯酒,坐在篝火边,哈着气,笑眯眯的看小伙子们跳起舞来。
她小小的抿了口酒,感受着火热的酒水从嘴里一路辣到肚子,然后暖烘烘的散发着热气,心里无聊的计算着自己穿越这几年来喝了多少种洋酒,然后品评着老爹的米酒和苏军这不知道名字的比二锅头还强大的白酒,最后觉得,没的比,一个是小资小清新,还有一个是大叔大老粗,不是一个次元的。
一个小伙子突然弹跳到她面前,弯腰拉她的手臂想把她拉进舞圈,秦恬微笑着摇摇头,但也没多挣扎,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被拉入了人群。
她当然不会跳舞,小时候学跳舞因为话多还被舞蹈老师赶出教室,那脸丢的她都有阴影了,可是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并不是全部跳舞的都是专业的,甚至说大多数人都处于门外汉边缘,可是因为敢跳和乐于跳,导致每一个上场的都一副很有种的样子,没来由的就显得专业无比。
这次的曲子是连中国人民都耳熟能详的喀秋莎,秦恬甚至能用中文唱点歌词,她学着人群里少数的姑娘们双手叉腰快速的扭着圆圈舞步,等转晕了就迈着猫步乱跳一气,实在没了章法就走起秧歌,竟然也赢得几声口哨。
跳累了,她笑眯眯的回到边上继续捧起了酒杯,又喝了一口,觉得脸颊热热的。
肩膀被人拍了拍,秦恬回头,是伊娃。
这是个纯粹的俄罗斯美女,雪白的皮肤,蔚蓝的眼睛,淡金色的短发,虽然身材不是很高挑,但是却漂亮的无可挑剔。
秦恬当初进入苏军队伍时,并不是完全被信任的,因为战争中,一个假装俘虏另外一个逃避罪责的事情并不是没有,秦恬从废墟中扒拉出了自己的红十字会证件,说了一口流利的法语,并且让他们直接和红十字会确认,好歹让自己被信任了。
因为战争的推进,秦恬又不愿意去苏联大后方,所以她干脆继续随军,暂时留在了明斯克,伊娃就是这时候被派来照顾她的人。
伊娃是个很牛逼的姑娘,因为这是秦恬见到的第一个不已医护人员身份加入战争的女纸,她是一个狙击手,而且看周围人的态度,她还是个很强的狙击手,在法国进修过艺术,然后回到祖国接受训练并且参战。
两人每天相处时间几乎是全天候的,但二十天了,至今秦恬还没听完她的战斗故事,简直就是五体投地加羡慕嫉妒恨。
“媞安,抱歉。”伊娃用流利的法语道,“政委说了,你的情况特殊,他暂时没有接到任何允许中立组织人士插手军内事务的许可,即使是打着人道主义的名义也不行……你的申请,除非战争完全结束,否则,恐怕很困难。”
秦恬保持着一脸的微笑,她早就料到了,就好像纳粹不愿意让贝尔小姐探访集中营一样,盟国也不会愿意让她去探访战俘营,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是所谓的人道主义死穴。
盟国敦促着红十字会去探访集中营,自然不是伟大的希望拯救犹太民族,更多的是希望红十字会爆料些什么好在舆论上攻击纳粹德国。反之,在战俘营这个最适合泄愤的地方,盟国怎么会允许自己被愣头青红十字会爆料呢。
她只是,抱着点傻乎乎的希望尝试一下罢了。
“而且媞安,我觉得这类申请你不应该再提出了,本身你和那个军官的出现就受过怀疑,好不容易澄清了,可别再因为这类事情惹上怀疑了,我知道你们红十字会的人都有很强正义感,可是……”
“我懂,伊娃,走了那么多国家,看了那么多,我怎么会不懂,只不过每一次我都想试试,看看有没有希望罢了。”秦恬有些怏怏的,起身拍拍屁股,“有点冷了,我想睡觉了,你呢美女,同睡否?”
“不了。”伊娃笑了,“我晚上还有训练,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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