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的时候,苏千壹却把一束长长的手捧花递给他。

“这是什么?”南嘉恩不禁问道。

“南嘉恩你真是笨死了。”苏千壹直接把那手捧花塞到南嘉恩的手上,并且语气很凶地告诉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懒得说了。”

那是一束由蝴蝶兰和文竹组成的手捧花,被南嘉恩拿回家后,便被放在了门厅的玄关上,最近几天裴司琛回到家,换鞋的时候,一抬头都会看到它的存在。

后来又被南嘉恩拆开放进了一个清代洋彩雕瓷里,终于等到花卉枯萎了,裴司琛叫人拿去扔掉,并且换上了另外买来的花束。

但好像因为裴司琛肯帮苏千壹,南嘉恩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一点。傍晚偶尔会给他端一杯茶来,或者是,会认真听裴司琛说话了。因为大部分时间,南嘉恩都有些心不在焉,不会听得那么仔细。

“今晚我会回来吃晚饭。”裴司琛挑点给南嘉恩打了一个电话。

已经是暮色降临了,南嘉恩回复他:“好的。”

裴司琛其实想听南嘉恩多说几句,但是身边还有其他人,又说道:“先挂了。”

南嘉恩先给狗拿了一根骨头,roro非常开心地跑去角落啃骨头了,再是给裴司琛和自己准备晚饭。其实晚饭都让阿姨们准备好了,只要拿去热一下即可。

他从消毒橱柜里拿出两副碗筷,又将饭菜提前拿出来放置在桌上,便没有事情干了,只好坐在一边看狗啃骨头。

roro发出一种又激动又开心的古怪声音,对于这根骨头一见钟情,头和手都靠在大骨头上,后面又把骨头扒到了柜子底下藏着,生怕人们看见。

院子里的灯都亮起来了,星星点点的光有点像萤火虫,树影婆娑,四周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和树叶摇曳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杂音。

他突然心生一种罕见的平静,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傍晚,日落而息之际,并且长久以来伴随自己的孤寂落寞消减不少。

而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个平静。

是陈景良打来的电话,那已经是过了裴司琛约定的时间,在电话里,陈景良告诉他,裴司琛在高速上发生车祸了,现在正在做手术。

杜宥城原本是想找南嘉恩的,却没想到裴司琛先来住院了。

情况不算很好,从高速路下急救过来,再到做手术,已经过了九个小时。

从失血性休克,半张脸都是血,再到右腿粉碎性骨折,裴司琛已经昏睡不醒。

院长也亲自上阵,他告诉杜宥城,这可是裴氏集团的大脑,他出事的话,这家医院都会受到影响。并且在凌晨一点,团队讨论出了一个适合他的方案。

陈景良是从南城赶回来的,看得出来他整个人脸色很不好,今天他并没有和裴司琛在一辆车,事先被安排去了南城看项目进程。而此时,陈景良却想,不如在同一辆车,接下来应付的事情又繁又多。

在以前,他有想过坐在董事长这样位置的滋味,人没有办法不去想高处的风景,可是裴司琛住院这段日子,他代理了全部的工作,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

以往,他只需要得到裴司琛一个指示,一个方向,照着去做就好了,而如今却得为全部大大小小的事情考虑,无论粗细,陈景良有些喘不过气,隔三差五都去医院看看裴司琛,希望他早日康复。

医生说裴司琛的大脑收到了一定的撞击,有脑震荡的可能,全身也有多处擦伤,特别是右腿。但好在抢救及时,可以恢复过来。

别墅没有裴司琛允许,是不可以让南嘉恩自由出行的。南嘉恩听到阿姨们说要给裴司琛拿贴身衣物过去。

他告诉阿姨,自己可以帮忙,帮裴司琛拿平时穿的几件衣服,翻到裴司琛的一件外套时,南嘉恩的手却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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