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最多的訾一梦笑嘻嘻:“当然是过期啦!”
尔诚听到有人请吃饭就高兴,拉着阮棉棉一块儿起哄,之前内向腼腆的阮棉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带坏了,居然也小声跟着喊“请客请客”,愿赌服输,白莱只能无奈答应:“好,回去请你们吃饭,地方你们选,菜随便点。”
尔诚又拉着阮棉棉喊“谢谢老板”,把池铭都逗笑了:“不是饿了吗,去餐厅吧,据说今晚晚餐还有表演。”
餐厅这会儿已经大变样了,餐桌都被精心布置过,铺上了漂亮的桌布,桌上还立着蜡烛,为了安全起见用上了防风罩,最显眼的还要数餐厅正中间的钢琴,白天的时候明明不在那儿,也不知道之前藏在哪里,又是怎么弄过来的。
晚餐后表演就开始了,几位穿着西方中世纪服装的演员上来演了一段即兴喜剧,弹了一段俏皮的音乐,还挺有意思,赢得游客们一阵掌声,而后船长兼演员兼主持人询问哪位客人会弹琴,有没有人愿意上来为大家弹奏一曲时,尔诚和訾一梦一左一右把阮棉棉的两只手举了起来,异口同声:“here!”
阮棉棉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一脸蒙圈两腿战战被推了上去,和过年时被迫表演出奇相似。
他从前也在别人面前弹奏过,但毫无准备就上场还是头一回,坐在钢琴前大脑一片空白,一道道视线和一阵阵欢呼让他无法思考,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到熟悉的面孔,大家正喊着他的名字,大声为他加油,他好像能重新找到呼吸的节奏,狂跳的心脏也慢慢平复下来。
“you can play anything you like, just anything or us.”船长靠在钢琴旁边,摘下华丽的帽子,笑眯眯地向他一礼。
阮棉棉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攒紧的双手也松开,轻轻搭在琴键上,他静静思考着,微微抬手,再次落在琴键上时,流畅的琴声让全场忽然安静下来。
柔和温暖,是众人熟悉的《致爱丽丝,嘉宾们几乎都是第一次听阮棉棉弹琴,这个一直不声不响,在九个人里时常显得太过内向而缺乏存在感的小omega,正在发着独属于他自己的光,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自由舞动,他整个人沉浸在音乐之中,眼眸微阖,唇角轻扬,看起来纯净美好,和他的琴声一样。
訾一梦听着听着眼眶一热,有想落泪的冲动,这一路以来他最了解阮棉棉,阮棉棉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从一开始的慌乱恐惧,到现在自信不疑,每一点改变都太难得了,他是真心为阮棉棉高兴,骄傲。
冉羽知更感性,抽了抽鼻子抱住訾一梦的胳膊,喃喃道:“第一站那会儿没让棉棉弹琴,好可惜……”
他还记着在岛上的小竹楼里摆着好大一架钢琴,他们在那儿住了好几天都没人碰过那架钢琴,还以为大家都不会呢,如果当初阮棉棉大胆地表现一下,不知道会有多惊艳……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往白莱那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瞬就收回了眼神,暗自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哪有如果。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阮棉棉从某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出来,被爆发的欢呼和掌声吓了一跳,脸颊通红,站起身鞠了一躬正想下场,其他客人却喊起了安可,船长也盛情邀请他再来一首,他无措地看向伙伴们,只见他们正在疯狂比心,忍不住笑了起来,重新坐回琴凳上。
和刚刚的柔情不一样,这次他手指起落,就变成高亢的《卡门。
船上的客人们看来大部分都很e,在船长带头之下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围着中间的钢琴跳起了舞,白莱他们也不例外,迅速钻进人群的最里圈,以阮棉棉为中心转着圈胡跳乱舞,再后来干脆把小钢琴师拉起来一块儿跳,船上的音响全开,欢快的音乐声响彻整片海域,这一晚不论认识还是不认识,偌大的餐厅变成了所有人的舞池,一直持续到深夜,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玩得尽兴累得也够呛,九个人一块儿往房间走时尔诚嘴里还在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池铭惨遭他魔音穿脑訾一梦拉着阮棉棉的手一荡一荡,冉羽知在他后面夸个不停,喻柏笑着看他们玩闹,司观澜紧跟在他们后面不住提醒他们小心脚下,白莱和庄景雩并肩落在最后,走到半路忽然停了下来。
前面几人毫无察觉,庄景雩却跟着停下了脚步。
白莱趴在船边的护栏上,闭着眼睛感受到海风一阵又一阵从面上拂过,带着海水特有的咸味儿,不凉不热,幸福得很不真实。
他不说话,庄景雩也不开口,就安静地陪他吹了会儿风。
作者有话说】
第一站没弹的琴,弹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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