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内偷吃老婆嘴唇。◎
“什么?你爸为了填补资金链空缺, 把你打包送去联姻???你那个便宜爹这么不要脸啊!!!”
“用不着你的时候不想着你好,眼下公司有难了,才记起来自己还有个亲生女儿??杳杳你都不生气的吗?”
“一向疼你的温奶奶也同意吗?”
“竟然还让你去联姻对象公司做一段时间的女秘书?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工作让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去做?”
“要是我, 我他妈都能把联姻对象家都给他掀了,直接断了联姻对象要提供给那个便宜爹的资金来源!!!”
深夜温家老宅的一间卧室里, 清细爽朗的女声不间断地响在室内,温杳趴在柔软床铺上,枕头上放了一本字典厚的书, 手机则开了免提放在枕头旁边。
时值五月, 春暖花开,她卧室后方的紫藤萝越过寒冬重新舒展了茂密枝叶,眼下到了开花的季节, 硕大葳蕤的紫色花朵缀在枝头, 清新淡雅的花香透过开合的木窗飘进室内。
温杳绣床的纱账被精美吊钩勾起, 她两条小细腿轻轻翘着,听着电话里姜如茵的喋喋不休和打抱不平, 她一一回道:“我其实对联姻这件事还算看的开啦, 奶奶也同意,她觉得我读大学这几年不找男朋友, 生怕我被父亲和母亲的失败婚姻影响无心情爱, 眼下能有一门联姻送上门来, 奶奶很高兴的。”
“可是!那是联姻哎!不是自由恋爱, 你都不知道对方是好是坏,是斯文败类还是猪狗不如——”
温杳小声打断姜如茵, 说道:“我知道的, 是祁家二哥。”
姜如茵的声戛然而止, “啊——”
片刻, 嗓音又续上来,嗓音没刚才那么愤怒盎然了,“祁家那位啊?那联姻其实……也不错?”
温杳被姜如茵翻书似得变脸弄得发出一声扑笑,“茵茵,你脸变好快啊”
姜如茵音量恢复正常道:“主要是祁肆礼嘛,你跟他不是私交甚笃?平常不都是二哥二哥的喊着,而且祁肆礼在宁城名流圈里是出了名的脾性高洁贵公子,能力也不错,不说他背后资本强大的祁家家世,但说他自己掌控管理的君礼资本,出了名的风投公司,哪个金融圈的精英不想进他公司分一杯羹?而且自从他成年起,就没听过他交女友和玩女人的风声,你看看,人品端正!洁身自好!能力出众!俊美长相是他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了好吧!!!”
最后姜如茵下了结论,“所以,杳杳,你这门联姻其实真的很不错!我收回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那个便宜爹这次总算是为你干了件好事。”
“祁家二哥人是很好,联姻也没事,但是——”温杳无心看书了,她将脸压在书里面,嗅着轻淡至极的印刷墨香,小声道:“可是,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看待,以前奶奶跟祁奶奶见面聊天,我也会跟祁家二哥见上一见,我总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姜如茵:“怎么说?”
温杳想了想措辞道:“他就是那种无法僭越无法触及看不上情爱一事只专注自身和自己事业的人类精英,跟我这种刚毕业还为考公头疼不已的正常女生完全不搭。”
“别把人神祗化,杳杳。”姜如茵语气再度激昂道:“你要说实际距离,我们这种刚毕业还涉世未深的女生自然跟那种近乎全能高智商的社会精英没法比,但婚姻又不是讲究智商和能力上的门当户对,婚姻只讲究两人能否看对眼,不说你本身学业优秀聪明貌美温柔可人,即便你普普通通毫无一技之长,也可以跟那种高岭之花结为夫妻,眼缘最重要!”
“你好会劝人,茵茵。”温杳嘴角轻轻翘了翘,“我其实担心祁家二哥不怎么乐意和我联姻,但碍于祁奶奶才同意,眼下被你这么一劝,我心里好多了。”
“那是自然,我口才都可以去参加辩论赛了好吧!”姜如茵说完,又道:“话说回来,你一直把他当成兄长,你跟他联姻结婚后,不会一直相敬如宾不碰彼此吧?”
“你是指接吻牵手拥抱和……咳咳夫妻床事吗?”温杳脸皮悄悄地热了一点,她用纸质书蹭了蹭自己的脸,蚊子声似得问。
“对!就是这些。”
温杳羞于提及这些,她小声道:“祁家二哥应该不乐意跟我做这些的,我没必要杞人忧天,他对我没男女之情的。”
姜如茵惊讶:“那你们真的从头到尾都做白开水夫妻,一点荤的都不沾?杳杳我劝你,你不体验性/爱绝对是人生一大憾事,你即便把祁家那位当兄长,也应该让他时不时伺候你几回,反正他到时候是你的丈夫,你应该享受他的手指他的嘴唇他的舌尖他的——”
温杳听的面红耳赤,眼瞧着话题逐渐跑偏到她没想过的地方去,她忙出声打断,“茵茵!我我我困了,我要睡觉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公司报道呢!我挂了!”
“哎杳杳,你听我说完——”
温杳不敢再听,忙不迭挂了。
她脸压在书本里好一会,闻着那阵若有似无的墨香,烧红的脸热意才降下去一点。
温杳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了,确实该睡觉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刚被晒过绒被太过温暖,她手臂上又出了一点汗,她有点不能忍受汗黏在身上入睡,她放下手机,下了床。
因为是在她卧室,又是初夏,温杳没穿太严实的睡衣,是一件只遮住大腿根的柔软吊带睡裙,她下了绣床,迈着两条雪白漂亮的细腿去了浴室。
浅浅冲了一个热水澡,回来室内又开了空调,温杳才上了床。
准备入睡之前,她打开手机定了个闹钟,怕明天第一天去祁肆礼公司报道迟到。
至于她为什么去祁肆礼公司做秘书,是温奶奶提议,生怕她跟祁肆礼关系生分了,想着她在婚礼前先过去跟祁肆礼关系再熟悉熟悉。
温杳没什么意见,反正联姻协议已定,她这段时间又为考公考证看书,没有上班,过去当祁肆礼的秘书,可想而知的会很清闲。
不会压榨她的时间的事,温杳都不会跟温奶奶唱反调。
刚定好闹钟,手机屏幕顶端进来一条微信消息。
来自祁肆礼。
祁家二哥:明天要安排车子去接你吗?】
温杳私下碰见祁肆礼,都是一口一个二哥,备注却还是恭敬地在前面打了祁家】两个字,她点开微信,给祁肆礼回:不用的,奶奶说要开车送我。】
祁家二哥:嗯,明天见。】
温杳轻轻咬唇说回:明天见。】
回复完消息,温杳才轻轻吁口气,她关上灯,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额头,跟祁家二哥那种精英人士做夫妻,她以前从没想过,也不敢想。
隔天温杳穿戴整齐坐上了温奶奶的房车。
温奶奶一见她穿着打扮就满心眼的笑意,忍不住夸道:“我们杳杳啊,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这工作套装一穿上,真的是前凸后翘又气质又美貌!”
温杳没穿过这种凸显女性身材曲线的一步包臀裙和白衬衣,她出卧室时还有些不自在,眼下被温奶奶夸赞后,那一点不自在犹如吸了水的海绵迅速膨大,她脸红红地,娇嗔着喊人,“奶奶,您再说下去我就回房间换一身了。”
“哎,可不能换!你这是工作服!奶奶不说了!”温奶奶立即中止那些夸人的话,笑着握住温杳的手,“到时候你去肆礼那地方上班,别太拘束,你也知道肆礼,对你不会太过严苛的。”
“我知道的,奶奶。”在她从小到大遇见的男性中,没有再比祁肆礼更斯文谦逊君子言行的男性了。
车子抵达祁氏大楼跟前,温奶奶放下她便走了人。
祁家是宁城赫赫有名的豪门,眼下独属于祁家的祁氏大楼巍峨磅礴,高度好似要直入云霄,外观建筑极具现代感,硕大的祁氏集团logo仿若矗立云端引人瞩目。
祁肆礼的君礼资本位于其中。
温杳收回打量,正要往里进去,旋转门却出来一个身量修长的西装男,他径直走向她,随后站定,温杳知道他是谁,祁肆礼的特助李觅,她在祁肆礼身边见过他。
李觅道:“祁总让我来接温小姐,请随我来。”
“好,谢谢。”温杳跟着李觅往里进,早上九点,宽敞明亮的一楼大厅步履匆匆着急打卡上班的都市白领近乎于摩肩擦踵,电梯间里挤满了人。
另外一个电梯间却冷冷清清,没有上过班的温杳不知原因为何,但李觅带她前往毫无一人冷清至极的电梯间时,主动给她解释道:“这里是总裁专用电梯,温小姐,祁总交代了,您可以乘坐此电梯上楼。”
“嗯。”怪不得她刚被李觅带着走近这处电梯间,那边有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瞟过来,全都是好奇地打量着温杳。
电梯直升60层,没有路过格子间,出了总裁专属电梯便是一道宽敞明亮的走廊,温杳跟着李觅走了几步,便来到了标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前。
李觅推开门,请她进去,“祁总还在出差返程的路上,应该上午十点抵达公司,温小姐还请在里面等待祁总给您安排工作。”
“好,谢谢。”温杳道了谢,踩着三厘米的细高跟走了进去。
虽说她跟祁肆礼认识,并且因着温奶奶和祁奶奶的情分私下见过许多面,但她从没来过祁肆礼的办公室。
宽敞快逾百平的办公室是沉稳肃然的黑曼巴风装修,除了办公桌和老板椅,只有真皮沙发可以坐,温杳走过去坐下,因着一步裙的阻碍,她双腿下意识并拢放低歪去一边,标标准准的淑女坐姿。
眼下离祁肆礼到公司还有一个小时,温杳便从托特包里掏出了《城市规划原理这本书看了起来。
一个小时的看书时间过得很快,温杳沉迷书中,并没察觉到办公室大门被推开进来一人复又阖上。
直到她看的眼睛酸涩,掀眸要眺望一下落地窗外的蓝天白云时,才发现办公室门口阒然矗立着一个人。
男人身量高挺,一身手工定制的深色西装裹着劲瘦挺拔的身躯,他眼下正面朝着她解西装外套的两颗纽扣,长指翻飞间,西装外套敞开。
是祁肆礼。
那双黑眸还正瞧着她,面容极淡。
“……”温杳园林专业毕业,不太清楚女秘书的职责所在,但有一点她还是知道的,那就是总裁外出归来要脱外套,女秘书是应该要上前帮忙宽衣解带悬挂和整理外衣的。
她心里知道,但有点羞于做这种事,眸底出神几秒,还是压下羞耻,把书搁在茶几上,起身时两只手下意识拂了下一步裙的后摆,她就要走向祁肆礼。
祁肆礼瞧着她半起身时的职业女性穿搭,他道:“不用,你坐着就好。”
“……哦。”温杳本就羞耻,被他允许,她很干脆地再次拂了拂一步裙的后摆,坐在了沙发上。
祁肆礼脱了西装外套自己搭在门口的衣架上,他朝办公桌那边走,俊美的面上平和无比,眼角余光却一直瞧着把普通白衬衣穿的柔婉秀美的温杳,他淡淡出声,“婚礼在即,奶奶把你送过来,目的不在于让你体验职场,你不用做事,只当换个地方看书备考。”
“好喔。”如温杳所想,祁肆礼这种公事繁忙的人根本不会用她一个专业不对口的人当秘书,他的特助才是他的得力心腹,她在这里绝对清闲。
“外面太吵,你的办公桌放在我办公室可以吗?”祁肆礼坐在办公桌后,温声问她。
“可以是可以……”温杳犹豫了下,说道:“我在你这会不会妨碍到你办公?”
“不会。”
“那就好。”
祁肆礼便按通内线电话,让李觅安排一张办公桌进来。
李觅办事效率极快,不到十分钟,一张方方正正崭新雪白的办公桌椅被放在了祁肆礼办公桌正对面。
不过祁肆礼桌子跟温杳的办公桌之间相隔很远,几近于她在办公室最左边,他在最右边,两人隔着快九十米的距离,连对视都勉强,这让温杳的不自在感减少到了最低。
温杳一整个上午都在埋头苦读,得了祁肆礼的允许,她干脆把托特包里剩下两本考证的书都堂而皇之地摆在了她奶白色的办公桌上。
肚子小声叫起来,温杳才从书里抽离出来,看了眼祁肆礼给她配备的电脑桌面,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
温奶奶说不会给她送饭,温杳拿起手机便打算点外卖,下单付款后,随即想到什么,她忙抬头看,隔着空旷的办公室,她见祁肆礼正在翻看文件,她张嘴喊道:“二哥——”
喊出声才意识到不对劲,在公司可不能这么喊,万一被祁肆礼员工下属听见了,会以为他安排亲戚入职公司,她忙改口,“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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