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重新安定户籍,那罪奴的根脚依旧无法磨灭,就拿科举来说,第一点便是要求家世清白,往上三代甚至五代不得有人犯罪,更何况这种被下过圣旨的罪责。

要想摘掉这样的帽子,旧圣旨能被取缔只有新的圣旨,能压住皇帝的只有新的皇帝。

生长在红旗底下的宋微月要说没有反骨是不可能的,只是被翻烂的大昭律法和现实一遍一遍压在心底。

这以男子为尊的律法,以男子为尊的世俗,连签订契书都得父兄代劳的操蛋世界,哪怕如今,宋微月能稍稍透口气也是因为宋掌柜与宋勤书的纵容,以及还不到及笄的稚龄。

对于未到成婚之龄的女子,大昭人总是默许成规要宽容许多。

可是,没有人不会长大,宋微月原只想着存够一定的银两,找个听话的夫君,转为幕后,可现在宋微月看到了新的机会。

一个人的强大是强大,而一个家族的强大便成了强势。

就像赵有玉一家,若不是蛮兵以摧枯拉朽之势毁之,在正定县这般偏远之地,至少还能作威作福百年。

可惜,大面积赵氏族人的惨死,几代财富被抢,最终不过落寞,终其到底还是不够强势。

毕竟人多势众,可这人多不过一些平头百姓,势再想众也力量有限。

可宋氏一族,可是一房的奴仆都有几百上千人的大族,纵然被砍掉最枝繁叶茂的顶冠,这冠下的枝桠总不会太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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