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静在一旁马背上的敌国密探,看着陈辟和天师,最后演的这一出,身体都发出了轻微的抽搐颤抖。
天师的仙人名头他自是听过的,先前,还一副崇敬莫名,闻听玄玄道心,虽不明,但觉厉,要不是被捆缚在马背上,他都要不由自主的跪下朝拜了,可是,等到现在。
看见这怪异的一幕,还有天师尴尬的转身缩脚,就再也忍不住了,忍笑忍的辛苦,身体都不听使唤,原来天师是这样的天师啊。
陈辟看见后,就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走过去又是一顿招呼,打的他痛呼不已,又只能恨恨的承受着,等待最后的死亡降临,还在陈辟彻底对他失去了兴趣,几天的折磨下来,黑衣人也受够了,总算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放了你也是个死,你手脚已经废了,我帮你一把吧。”说完,黑衣人终于笑了,嘴巴无声的大张,发出咯咯的声音,那是解脱。
噗。
陈辟做完这一切,就像是拍死一只苍蝇般随意。
本来也有些气恼的刘裳,看见这一幕。
只见他眉头一皱,他早已发现这个满身是伤的人,只是没有在意,他没有杀过人所以自然的有些不喜陈辟出手的狠辣果决,开口道:“他虽是敌国之人,但到底也是人,你杀心过重,自今日起,你要学会控制杀念,不然难承我大道。”
陈辟一惊,才想起来,天师还在身边,刚刚真只是随手而为。
“天师教诲的是,弟子谨记。”
刘裳满意的点头,没有继续纠结他杀人之事,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滥好人,或者慈悲心泛滥的佛子佛孙,只是被突然发生在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毕竟陈辟是自己内定的弟子,这等杀心,确实不妥。
心道,孺子可教也。
待靴子被陈辟烘干,殷勤的为他穿靴子后,他也再没有犯二了,光着一只脚似乎有损天师威严气度,不能这样搞,还得想别的办法。
“天师,弟子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还请天师指正。”陈辟终于找到机会。
看他的样子,刘裳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要问一些什么奇怪的事了,所以,他仅用几句话,就打发了陈辟,反问道:“自见者不明,自足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夸者无长,你欲要知何事,又要行何等事?”
刘裳虽然打嘴炮,不一定说的过陈辟,但这货百家兼长,又天赋异禀,堵人嘴的道理,还是张嘴即来。
陈辟汗颜,心道,天师真乃神人,张口就让我有醍醐灌顶的警世之言。
他在心中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前途一片光明。
想到以后,都能聆听这等发人深省的道音,就情不自禁的抖着身子,激动啊!
“陈辟受教,谢天师点醒。”陈没有疑问了,天师已经告诫了他,他很识趣的闭嘴。
刘裳见这货的态度神情就知道,他又收获了一枚大有前途的迷途青年,又做了一桩大好事,美得很,美得很。
心中自语,北疆还有好七八百里地,也不知道这货会不会些别的手艺,烧菜做饭,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唉,大虫只会找野果,抓野味,都吃腻了,他有些想念在华夏的几个小妖怪了,还是那几个活蹦乱跳的家伙好啊。
刘裳看向陈辟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直到陈辟弱有所觉,刘裳这才转脸,道:“荒郊野岭的,还是走官道而行吧。”
阴世已开,有亡者,都会被带去阴世走一遭,就在刘裳刚要离去之时,那死在陈辟剑下的大明琅西卫密探,就被一道很熟悉的身影给拖拽出了躯壳,不是包康和杨开,又是何人?
他们着黑色衙服,人手拿一根铁链,还有一面牙牌,自虚无处幻化现身。
“吾等拜见天师。”
刘裳骑坐在大虫背上,淡淡的开口,仿似在自语,又似在对着某处虚无之处说话,只听天师道:“你等生前也算是有功名之人,本座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一步了,既然大仇得报,尘缘已了,就安心做事吧,本座功行圆满之际,自不会亏待你们的功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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