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后山的凤凰林,是涂山璟向小夭提亲那年种下的,三百年过去,已然亭亭如盖,参天合抱。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风波之后,小夭终于能再接受他给自己描眉画胭脂,关系一点一点修复,涂山璟从芙蓉帐底奈君何的璟郎,又退回了小心翼翼的叶十七,不敢造次。
涂山璟将族务分派给儿子和侄子,专心致志地陪伴以及讨好着小夭。
是日,二人洗过头晒干了头发之后,简单挽起发髻,去到青丘后山的凤凰林,在那架与朝云峰上一般无二的秋千架上坐下,小夭吮着凤凰花的花蜜,轻叹一声说:“璟,不甜了。”
不甜了,花没有变,只是心里苦了。
昔日,他曾在秋千架上戏语,“我甜,还是花甜?”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涂山璟说:“小夭,我寻狐妖看过那晚我醉酒的事情,我当时唤阿岚,那是小时候的称呼,我是想让她送我回家寻你,在酒楼时,我不止唤了阿岚,还唤了阿珂和阿坤,我并非对你不忠,我以后不在外面醉酒了。”
涂山璟,你还敢提她!小夭垂首不语,我不在乎了,你有青梅,我也有竹马,扯平了。
小夭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你碰过她没?”
涂山璟不解:“什么?”
小夭仰头看着涂山璟的眼睛,涂山璟明白了,问:“你是说小时候?还是现在?”
小夭不语,你还敢现在碰,我打死你!
涂山璟坦白从宽,说:“小时候我应该是抱过她的,那时候我约莫才五十岁,像明裕小时候抱半夏那样,叼着一个小婴儿。”
涂山璟接着说:“百岁之后就不曾了。百岁之后,只有你看到的那一次意外,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当时,很虚弱…心疾将要发作。”
涂山璟说到最后一句有点喉咙发硬,小夭当时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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