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璟,你的头发养得越发好了。”

涂山璟笑说:“嗯!都是你的功劳。”

她从初相逢时就给他洗头了,后来初相恋时最爱摸他的头发,细心养护着这千万缕情思。

小夭帮涂山璟洗完头,涂山璟又帮小夭洗,熟练地拆着发髻,将头上的钗环和耳环放在一个木盘里,依着她的手法帮她洗头,连耳朵和耳后也仔细地揉洗了一遍。

洗完头,两人一起在躺椅上晾着,满头鸦黑青丝垂落在椅背后。

几百年了,他们俩时常互相帮对方洗头,在孩儿百岁以前也如此帮孩子洗,以前时常跟几个孩儿躺在一块儿晒太阳;如今另外几个孩儿大了,只有明珣还会让娘亲洗头。

涂山明珣生得像小夭,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有一点儿婴儿肥。

五个孩儿中,涂山璟最偏疼明玥和半夏,相比之下还是明玥和璟单独相处的时间更多,小夭最偏爱明珣,哪个孩儿都没有明珣那般幼年时每日都被小夭揣着,中间的孩儿多少被忽略了一点,不过无妨,他们也得到了足够多的父母之爱。

4喝酒

玱玹派人给一心园送来了一木箱四坛子桑葚酒,晚上家宴明裕要给明玥倒酒,明玥摇了摇手,明裕说:“姐姐不尝一下吗?碧玉桑的桑葚酒,不太烈,是甜的。”

明玥温柔笑说:“你姐夫管得严,我不喝酒。”

小夭听到这话,差点儿把刚刚入口还没下咽的酒吐了出来,她在家里做惯了老大,涂山璟最听她的话,无有不依,这玥儿在家,怎么被蓐收管得死死的?!岂有此理!

涂山明玥走的是孝女、贤妻、良母、节妇的路线,自小接受的是最正统的女子行为准则教育。

回到卧房,涂山璟笑看着小夭,小夭瞪了涂山璟一眼,说:“我生的孩儿,随了你的听话!性格都是柔软的,一点也不像我!”

涂山璟说:“醉态拟天真,我也不希望你在我不在身边时同别人喝酒,醉了酒的憨态让其他人看了去,玥儿自小不胜酒力,三杯就脸红,一壶就要醉倒,蓐收定是关心才有如此叮嘱的。”

“……”小夭无语,还能这样想,他又和自己讲道理了。

涂山璟说:“像你如今这样,脸颊熏红,就很可爱,很…诱人。”

小夭走到妆台前,手撑在妆台上,对着菱花镜看自己,腮不涂而红,确实连自己都觉得很美很陶醉。

微醺的小夭被涂山璟拐入罗帐,细细品味,粉颈朱唇。

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

桃含颗,榴破房,衔影霞杯入瑶觞。

带着一缕幽微酒香的风暴终了,小夭轻声问:“璟,此事做了几百年,你不会倦吗?”

涂山璟在她耳畔说:“与你做任何事,千年万年,我永远不会倦。”唇从她的耳垂顺着下颌线游走到下巴,再一次覆上甜蜜朱唇,夺走她的呼吸,深/入/纠/缠/起来。

小夭觉得被自己吸走神识,由着这只狐狸撕碎再糅合,糅合再撕碎,他的手还不老实地到处游走。

爱意与日俱增,如地下井水深沉且无穷尽,洗头这件小事,几百年不曾间断,遑论其他,自从与小夭成婚,涂山璟恨不得二人能寿与天齐,天长地久地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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