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在蒙古王的书房里,将一张红纸金字的婚书撕得粉碎,狠狠地抛向蒙古王,大吼道:“我不嫁!”

蒙古王金章说:“你是还想着涂山家那只小狐狸吗?我替你问过了,他不愿意娶你。阿拉腾花,你忘记他吧,嫁一个草原儿郎。”

金花歇斯底里道:“跟他没有关系!我不想嫁!我就不能自己过一辈子吗?一定要嫁人吗?”

金章见软话说不通女儿,威吓道:“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已经许了婚约,焉能反悔?”

金花掉头跑出书房,骑着大白奔出蒙古王宫,在草原上纵马飞驰,泪水飞溅。五年了,旷野一别,已经五年过去,二少主他如何了?他订婚了吗?中原男儿过了冠礼就可以订婚了,他是不是会娶轩辕国的王姬?他真的对金花无意吗?他忘记我了吗?金花策马一路奔到那日分别的界碑边,凄然南望,背靠着界碑坐在地上,抱膝哭泣。

涂山氏的车马行已经开到蒙古国的都城来,自己却没有给他传递过只言片语,生怕父汗知道会动怒,会影响他们家的生意。

可是金花不甘心嫁给不认识的人,如果父汗一定要逼我嫁,我宁可自缢东南枝。大白跟它的主人一样善良,用圆圆的眸子看着她,用马脸推了一下她的肩,好像在安慰,别哭。灵兽通人性,将她往南推,好像在叫她离开草原,去中原。

金花哭够了,站起来,策马回到都城,买了纸笔,倚马写了一封信,将那日未说完的话,写在纸上;又买了两坛马奶酒,去涂山车马行寄给涂山明裕,付了玉贝,走出车马行。

从草原到中原,正常骑马要走半年,这封信,何日能送到他的手中呢?金花摸了摸大白的鬃毛,抬头望向车马行门口的旗帜,涂山,涂山,金花此生,还能再回青丘涂山府吗?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格格装束,袍裾上的三蓝绣,如果自己不是大格格,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就好了!可恨金花错投胎,生在王廷,身不由己。

半年之后,涂山明裕收到了金花的信笺,封面是二少主亲启,她诉说了自己知慕少艾的心思和目前的困境。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父汗逼嫁,金花心有所属,不愿委从,打破玉笼,飞走彩凤,你我有缘无缘,全在君子有意无意?茜纱窗下,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盼重逢。金花百拜。”

有缘无缘,全在涂山明裕有意无意,君子若有意,我愿砸破玉笼,褪去身份,飞到梧桐院,君子若无意,是金花薄命,唯恐不久将被掩埋在黄土下,希望此生能再见你一面。

涂山明裕在灯下读信,想起那日她策马扬鞭,千里相送到界碑前,不禁心酸,是爱情吗?为什么自己看到她被泪水洇开的字迹心里会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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