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跟着蒙古王的追兵回了王宫,她将涂山明裕的白马养在自己住处,每日里用王宫里最好的伤药给马治伤,治了三个月才将白马的前腿医治好。开始牵着白马在草原上溜达,也不知二少主如何了?回到中原了吗?

白马在溪边喝水,金花躺在水边的花丛里晒太阳,如今继母不在人世,没有人再敢肆意欺凌她,她又做回了尊贵的大格格;金花是在金章成为蒙古王以前出生的,小时候她唤他阿爹,不是唤父汗,后来,她同其他弟妹一起唤他父汗;归来后的这几个月,金花气他软禁自己的恩人,连父汗也不叫了,整日里躲着他。

这匹白马,是涂山明裕加冠礼那年与离戎谦、轩辕思龙三人游历时在一个养马人手里买的,跟随他将近二十年了,三匹马是一母所出,亲兄弟,血统纯净,都是白色的,没有一丝杂色;涂山明裕在三人中年龄最大,所以这匹马的名字叫大白,轩辕思龙的叫二白,离戎谦的叫三白。三人骑马同游,总会让人想起: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

涂山璟和小夭听涂山明裕说了在草原的经历,得知了金花是蒙古国王的嫡长女,有一丝丝惊讶,早猜测她可能出身蒙古王室,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尊贵的身份。命运如轮,小夭对金花更加生出了同命相怜之感,她曾是流落民间无家可归的大王姬,金花是不愿归家的在逃大格格。

如今彩凤还巢了,但是涂山明裕似乎不高兴,郁郁寡欢,若有所失。涂山璟似乎看懂了涂山明裕的心思,这个儿子跟自己太像了,当初他从五神山回到青丘时,与小六从朝夕相对到相隔万里,他也是这般茶饭不思,食无滋味。

而且这个儿子不喜欢与人说心事,自己闷在心里,都诉与瑶琴知,弹出来的曲子都带着一股子别离的忧伤,令人闻之伤感。

轩辕思龙、离戎谦、涂山明裕三人再次同游,涂山明裕换了汗血马,思龙问:“换马了,你的大白呢?”

涂山明裕说:“受伤了。”

离戎谦问:“你那个金花小跟班呢?最近怎么不在?”

涂山明裕说:“她回家了。”

离戎谦一挥马鞭,走在前头,道:“走,喝酒去!”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轩辕思龙醉倒在酒肆包厢中的绿酒床上呼呼大睡,离戎谦喝到半醉,捉着涂山明裕的胳膊问:“你说,半夏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涂山明裕看了脸颊熏红的离戎谦一眼,说:“你为什么不自己问她?”

离戎谦晃着涂山明裕的胳膊,说:“她总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好像喜欢,又好像不喜欢,女人心,海底针,啊!捉摸不透啊!”

轩辕思龙半睡半醒的,抬起手嚷了一声:“烈女怕缠郎!”

涂山明裕淡淡说:“你不理她一段时日,看她有没有紧张你,不紧张,就是不喜欢;紧张,就是喜欢。”

“欲擒故纵!我追个女孩儿我连兵法都用上了!”离戎谦嚷了一声,就倒到涂山明裕腿上了,涂山明裕将人搬到轩辕思龙身边,然后自己也躺了下去,三个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榻上,你压着我,我枕着你,酣睡半日,正是:绿酒新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

半夏要是知道这招是涂山明裕想的,定是要怀疑涂山明裕是不是她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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