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珩没有阻挡他离开,只是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等他们搀扶着离开,他才面无表情的将插在墙上的剑收回剑鞘之中,随意放在桌上,一言不发。
“夫君刚刚是为何这般冲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唐芜脸色微冷,仰起头看向他,双眸清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异样。
“误会?”他轻哼一声,目光落在她身上,眸似深潭,倏尔,薄唇微微翘起,仿佛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之意。刚刚所见,如今想起他心中那股被觊觎的感觉又翻涌而上。
“你又如何知是误会?”他冷冷出声,心中一股郁气未能散发出去。
“什么?”唐芜不解,刚刚并未发生什么,况且还有侍女在旁,青天白日之下,她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偏他回来,就刀剑相向,做法让人费解,她不过问一句,他倒是更加气愤一般。
“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忍无可忍的低吼了一句,作为男人,慕君珩当然知道刚刚他看向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或许从未见过他如此咄咄逼人,唐芜微愣,下一刻又摇摇头,“你想太多了,他是娘亲留下的人,我称他一声大哥并无不妥。今日他前来也不过是有急事禀报,确实鲁莽一些。”
见她目光磊落,确实不知的模样。慕君珩深呼吸几下,才又耐着性子说道:“以后不可与他单独相见,若是有急事让下人传送消息便可。”
唐芜抿抿唇,想了想,正色道,“这我可能没有办法做到,毕竟青木大哥是我为数不多信得过之人。况且我常去军营,作为医者,更是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莫不是这些夫君都要拦着?”
“不一样——”面对她的反问,他下意识的出言辩驳,只是又被人打断。
“怎会不一样?”唐芜忍不住反驳,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被人污蔑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慕君珩一时语竭,嘴唇开合几下,终是说不出什么来。他神色不悦,但此时的唐芜脸色又好看到哪里去。被他无端猜测误会,不禁也有些恼。
“将军未免想法太过,往后我自当注意些与他人保持距离,请你放心。”唐芜说这些话,听在他耳中多少带了些赌气的成分,但显得他确实做得太过。但一想到刚刚的情景,他又心生怒意,分明没有看错!
她将刚刚画了轮廓的地形图往他那边推了推,又将刚刚与青木大哥谈论得知的消息告诉他,解释般说着,“事情敏/感,所以青木大哥才会突然造访——”
听得她再次提起刚刚的人,慕君珩不禁打断她的话,语气甚是不悦,“我不是早说让你把人撤回,你又怎知我没有安排人跟踪太子行踪,况且你能得到的消息,怕早就人尽皆知!”
闻言,唐芜也没好气的说道:“夫君,若是相信亦好,不相信亦罢,这些消息我都毫无保留已告知。太子与外邦勾结已成事实!北地更要严加防范才是。”
比她所想象的要早些,原以为前世太子不过是临时起意勾结外邦夺嫡,如今看来怕是早有预谋,更是想做到万全,早早准备,只待良机。
见他神色沉着,似乎并未将她的话听入耳中,更未曾再做出回应,唐芜莫名有些失落,她默默转身离开,独留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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