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木收回手并未回应她的话,隔着纱帐看得并不真切,只瞧得大致轮廓。不过匆匆掠过,他便将视线收回。而此刻苏氏在听到他说的话时也是脸色一沉,若是再难有子嗣,她女儿如何能保住如今地位,更何谈母凭子贵。

此时的苏氏早上前将人按住,又转头对着青木说道:“请大夫在外间稍等片刻。”

青木见状便起身离开,并未多言。身后还不时传来一声声庸医的叫喊声,他抿抿唇,再无片刻停留。

等他离开后,苏氏顾不得其他,匆匆上前,压低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宁儿鲁莽了!”

“娘!如他所言为真,我该怎么办?”唐宁身子抖了抖,不难想象如果不能生育,在皇家还有什么价值。

苏氏如何不知道子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但此刻不是暗自伤神的时候,既然只是难怀上也并不全然是没有办法。按理说宫里自有太医诊治,但自从唐宁落胎后修养至今一无所出,苏氏心中便有猜测,若不是怕被宫里发现端倪,她又怎会自个寻郎中看诊。

安抚一番唐宁后,苏氏稳稳心神,才王外间走去。

此时,青木一直坐在凳子上等着,一旁的茶杯满满的放着,未曾喝过一口。等苏氏进来时,她一眼便瞧着,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大夫,刚刚不便多说,如今不过你我二人,不妨将实情告知一二。”苏氏走上前,坐于上位,目光不偏不倚地看着他。

“本夫人自不会亏待于你,”苏氏说得意味深长,未等他答应,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他。

青木一见,不由得站起来推脱道,”这不过在下职责所在,夫人大可不必如此。“

对于收买人心苏氏可谓轻车熟路,虽然他表明自身立场,但若他不收下银钱,她始终放不下心。一番推脱,青木只得收下银票,收入袖口之中。

见他收下,苏氏再次询问道:“大夫刚刚所言难以有身孕所谓何因?”据她所知,当初唐宁落胎后,宫里可是安排太医过来疗养过身体的,若是有问题自会告知,如何就如他所言般难以再怀孕?

“小民也查不出何因,不过令嫒腹中淤血阻络,痰湿淤积已久,并非一朝一夕所成。若不能及时清淤,堵塞太久,怕真是再难有子嗣.......情绪也影响其中的因素之一,若能好好调养也未曾不可。但——”

青木欲言又止地,似乎有些为难。

见此,苏氏连忙道:“但什么,大夫直说便是。”

“但令嫒似乎一直在服用寒性药物才导致如今困境。”

青木说着,趁机观察她的脸色,见她脸色有一瞬间的煞白,便知她听进去了。不由得嘴角不禁勾了一下,但很快便敛去。

寒性药物!?好一会,苏氏似是没有回过神来,心中更是忧心忡忡,若是这个大夫所言病症皆是真的,那么宁儿的身体状况为何被隐瞒,一直服用寒性药物更是无稽之谈,明明她是太子侧妃,谁人又敢怠慢于她,除非——!

若是宫里那位从没想着这个孩儿出生呢!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一股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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