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军说:“这个我知道,但是你只要帮我牵好这个线,我想徐队长是不会拒绝我的好意的。师弟,你作为联络人,以后也会被徐队长另眼相看的,咱们以后可以共同进步。”
我问:“那这次方一伟捡了一个大便宜,难道就没有人和他竞争吗?”
姜明军笑着说:“当然有人和他竞争,只是当时我的优势太大,竞争的人觉得希望不大,于是就退出了。没想到,突然又多了一个经侦大队副大队长的位置,我一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加价拿下了这个位置,这才给方一伟一个捡便宜的机会。许所长也是给力,他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他把这个消息分别告诉了方一伟和俞进,俞进和你一样对于这个价格有所犹豫。方义伟则第一时间把家里所有积蓄都拿出来,又临时问许所借了5万,这才凑够了数,交上了这笔钱。他也捷足先登,拿下了这个禁毒大队副大队长的位置。所以他胜得也是惊险万状,要是俞进不犹豫,俞进完全是能够拿出这30万的,许所也不会借方一伟这5万块钱做人情。对许所来说,他们两个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明着帮着方一伟,只有俞进放弃了,许所才好出手帮方一伟。因此造化弄人,要说这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俞进的,谁让他自己瞻前顾后来着。”
我说:“我实习的师傅陈守义怎么说,许所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吗?”
姜明军说:“陈守义就别提了,你还在实习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我们所里1号种子选手。可是这两年下来,我们所里一直是力挺他进步,但是他每次都棋差一招上不了。这不仅影响了他的进步,也拖累了我们所里其他人的进步。其实好多人背后都颇有微词,只是我们一把手所长在那里罩着,我们也不好有过多的怨言。许所那边也劝过陈守义,让他在其他方面多努努力,该花代价就花代价,不要老想着不劳而获。光靠我们所里给他推荐,领导未必放在心上。就像余局长走前,提拔了那么多人,本来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可是也不知道陈守义怎么搞的,又被刷了下来,没有入围最终的名单。为这个事情我还特意去局里打听过,我的熟人告诉我,陈守义连起码的打点都不肯出,上面的领导又不是欠他的,他也没有十分强大的背景。无非就是你们所里极力推荐,可哪个单位都不是这样推荐的自己人吗?你让局领导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我说:“原来是陈师傅太保守了,他难道不知道现在这个现实吗?”
姜明军说:“当然知道,许所当时就把路都给他指出来了,但是他就是无动于衷,最后又做了陪榜,还断送了我们几个人进步的道路。因此许所对他是意见很大的,觉得他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虽然平时他任劳任怨,工作成绩也突出。但你不能成为别人的拦路石啊!你要上不去,就把机会让出来,让能上的兄弟先上,这样我们所里的水才能活起来。因此这一次的事情,许所联系好局领导以后,压根就没有考虑陈守义的份,一有机会就直接联系了俞进和方一伟。甚至连我们一把手所长那里都没有提及这件事情,省得他知道了又出幺蛾子,坏了别人的前程。”
这个结果也让我若有所思,毕竟每个单位能提拔的人就那么一两个,每个人也总有年纪大的时候,如果作为单位的种子选手,你要自己老上不去,也得有自知之明,适时的把位置让出来,免得别人生厌。
因此我也想到了夏探长,他这么久都没有进步,是不是也和陈守义一样,前怕狼后怕虎,在一次一次机会当中蹉跎自己。
徐队长,现在看好的是朱羽江,莫海军两个人,估计下次提拔,除非夏探长能下血本,否则我们中队肯定不会再给他机会了。因为这样会阻挡了其他兄弟进步的道路,成为别人的绊脚石。
我问:“那方一伟这一次其实代价也是十分巨大的,他也是个有上进心的人!”
姜明军道:“这次方一伟是彻底把血放干了,不仅家里的积蓄全部搭了进去,还欠了许所5万块,这钱就靠他以后慢慢还了。不过禁毒大队这个位置也是有钱途的,就看他会不会做人了,要回本也是很快的。”
我说:“那这么看来,方一伟坐了这个位置,也不会两袖清风了,他脑子也是活络的,估计他也是想好了出路。”
姜明军说:“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且他不用掏中间人那边的费用,已经是让他占了大便宜了,就是不知道他领不领这个人情。”
我回答:“许所的人情他是肯定是铭记于心的,否则他以后还怎么再进步,毕竟他现在还是许所的下属,以后还要仰仗许所的帮助。”
姜明军玩笑说:“你说他会记我的人情吗?”
我也笑了:“这个就不好说了,我估计他都不知道你在这后面做了多少努力,我想他一定把人情都记在许所身上!”
“是这么个道理,方一伟我跟他在所里就不是很对付,其实这一次我是很希望俞进能上的。可是谁让这个俞进不争气,事到临头,居然患得患失,唉!”姜明军一声叹息。
我说:“那以后恭贺姜师兄一飞冲天了,你和我说的事情,我会和徐队长反映的,我想很快会给你消息。”
姜明军说:“现在就是那么一个行情,要么你有人,要么你肯花钱,否则你想进步,那是千难万难。这一点你要想通,像上次这样的机会,不要再错过了,你是一个好苗子,在城郊实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有时候要舍得出去,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我听了也是深有同感,但是像贺珍婷这样的方式,我还是非常排斥的。因为我觉得钱财是身外之物,给人家打点一些也是无伤大雅的,可是为了获取资源而出卖灵魂肉体,这就超过了我认知的底线。当然我不会把这话说给姜明军听,我只是在自己心里划了一条红线。
接着我们又是一阵的觥筹交错,直到各个酩酊大醉,这才作罢回家。本来姜明军想叫我一起再去醒醒酒,唱唱歌什么的,我以酒多推辞了。然后就自己回了家。
到了次日早上,我又早早的起来上班,我刚到单位,还没开始打扫卫生,萧旭峰也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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