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内,朝堂上的气氛异常凝重,坐在龙椅上的乾帝正面色阴沉的看着宋明的求援信,恼怒的骂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自先皇灭了百越起,已经过去数十年了,这群阴沟里的老鼠还是忍不住要出来恶心朕!诸位爱卿,如今逆贼作乱,尔等可有良策?”

兵部尚书上官仪闻言拿着笏板从队列里走了出来,对着乾帝恭敬的说道:

“陛下,那百越余孽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头起兵作乱,趁着七星异象,地龙翻身,如今士气正盛,老臣以为,当命宋将军固守扬州,迟缓贼寇锋芒,再由朝廷派一员老成持重的将军带兵南下驰援宋将军。”

“废话,朕当然知道,朕问的是有没有退敌的良策!”乾帝一拍桌子怒声道。

前些日子已经被乾帝擢升为刑部侍郎的萧丰思考了一下,从队列中走了出来说道:

“陛下,臣有二策在怀,但请陛下明鉴。

此番贼寇势如破竹,定然是扬州各地官吏中藏有内应,臣听说他们如今凭借银两四处购买百姓手中的存粮,想来定是粮草不足,只需命宋将军据守数月,待贼寇粮草耗尽后,自然军心不稳,届时再挥军南下,自可扫除逆贼,此为守策。

若是攻策,则是命已至荆州的江北平江将军绕至交州,与宋将军包抄夹击,贼寇腹背受敌之下,定然向西败退,届时谢琦谢将军再悄悄分出兵马与江、宋二将军三面合围,定能一网成擒!”

“嗯...萧玄倒是教出了个好儿子。”

听完萧丰的话语,乾帝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户部尚书刘全一眼,收到乾帝眼色的刘全连忙走了出来,

“陛下,今年的税银已入国库,但西面姜国依旧在荆州城外与谢将军僵持不下,如今又是兴办官学之际,若是再大举兴兵,只怕库银不足。

但荆州扬州两地的粮仓已积粮数载,若是据城而守,可保二十万兵马一年有余!”

听到库银不足的消息,乾帝也是皱了皱眉头,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他也没来得及去注意国库还剩下多少银子,那些世家捐出来的银两,都被他下了命令,只许用在官学当中,就连抄没卢家所得到的银子,也被他分出很大一部分花在了官学上。

“想不到从卢家抄没来的银子,经过几番战事下来,用的比我预计的还快。”

乾帝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的看向朝堂之上的那些名门望族出身的官员,被乾帝的眼睛扫过的官员均是浑身一颤,只觉得仿佛被一头猛虎盯上,准备取走自己的性命。

“算了,卢家刚刚倒下没多久,倒是不能再刺激世家了,不然他们狗急跳墙,倒是不利于我大乾的江山社稷,就让银子在他们手里多待几年吧。”

方才乾帝倒是真考虑过再拿一个世家开刀,毕竟他手上都掌握着各个世家的罪证,只不过没有很好的由头出手,也难怪乾帝刚才用饿虎似的目光看着那些人,一想到他们中的随便一家一姓就代表着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两白银,乾帝就馋的流口水。

正当乾帝思绪纷飞的时候,太子陆谦走了出来,不解的问道: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解,方才刘尚书说扬州各地粮仓积粮数载,为何那群叛贼还要用银子采买百姓手中的存粮?”

听到陆谦的提问,乾帝也是眯起了眼睛,“不愧是朕的麒麟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上官仪,你觉得那群百越余孽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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