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贪财的守财奴来说,这自己屁事不管就挣到钱了绝对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但对于一个励志要努力搞钱的人来说,努力半天发现还不如不努力,这就多少有点杀人诛心了。
就好像那意气风发的富二代,愣是要创业。
创业创来创去发现,这钱还不如存银行里面吃利息潇潇洒洒来的快。
此时的张鹤龄仿佛就是那二代一般,对自己的“创业”(开盘下注、插手盐政等......)明明充满信心,结果却差点丢失底裤。
多少是让内心有些被轻轻击碎了。
其实,有些事真的是命。
张家今年的账本会那么好看完全就是因为这一年西山迅速发展带动的。
虽然当初西山煤矿区等土地被朱厚炜拿了去,但作为京城最鸟不拉屎的地方之一,其他勋贵们对其的欲望并不强,而张家这对貔貅可不在乎那么多,在弘治皇帝那里死皮赖脸就获得了不少西山地区的赏赐。
如今西山大发展,他们的许多产业、土地的价值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往上冒。
从账本上看,其他地方产业今年的盈利其实和往年没什么区别。
哦,今年没有两兄弟瞎搞造成的亏损这也是让账变好看了的其中一个原因。
但张鹤龄此时却是没有什么心情做这种客观分析。
这账本让他看了又爱又恨,哪还有心情做分析呢?
“哥,要不先吃饭吧。”
张延龄见自己老哥情绪不太对,便不再“今年赚钱了”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十分有情商的开始转移话题。
最重要的是,在西山一日三餐猛猛干饭习惯了,这一到饭点吧......肚子自己就在不经意叫了起来。
“就知道吃。”
张鹤龄回过神来,瞪了一眼张延龄,但并没有反对。
因为......他的肚子也开始投诉了......
现在人生价值不价值的不重要,先把肚子塞满了再说。
怀疑人生哪有干饭重要?
但当两人满怀期待的坐到餐桌上摩拳擦掌时,老仆端上来的食物直接浇灭了他们所有的激情。
两碗稀薄的粥水配上一小碟少的不能再少的配菜......
“这。今天的饭就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延龄一拍桌子,大骂就要开喷。
“伯爷怎么了,这不是您二位定下的用餐标准吗?”
老仆被吓了一跳,慌忙解释道。
他在张家干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来的呀,当初可是稍微把粥煮的稠一点您二位都要生气的,现在难道改性了?
张延龄一拍桌子听到老仆的解释这才反应过来。
哦~本伯从军校回来了,现在是在自个儿家吃饭呢......
想到这,张延龄有些尴尬的坐下开始喝起粥来。
一口下去,没了......
张延龄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碗。
本伯刚刚吃了吗?什么东西滋溜一下从本伯喉咙里溜过去了?咋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以前本伯一顿就吃这么点东西?
张延龄抬头看向一样一口干完正在发愣的老哥。
两人皆是难以相信,当初自己居然只吃这么少的东西。
这对于在西山经过艰苦训练后练出来的胃口来说,连塞牙缝的量都算不上啊!
“侯爷,伯爷,要不小人再给您二位再做一点?”
那老仆显然发现了张鹤龄、张延龄的变化,但还是怕坏了侯府的规矩,于是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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