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垂眸,不明所以,他以为君岐寒是最不乐意他同江祁年见面说话的。

江祁年悬在半空的手无力地放下,低头,掩饰眼中的沮丧。

君岐寒拉着晏淮坐下,轻轻拍着晏淮的手背,低声说,“再等等,你不是有话要问他吗,怎么能白跑一趟。”

晏淮冷峻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些,待他再次看向江祈年时,眼神中仅存的温和也消失殆尽,处处透露着梳理与默然,“那么,江世子,您见本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江祈年闻言,抬头,坐直身子,双手放在桌子下,有些无措。

云与疏垂眸便瞧见了他在桌子下的举动,心里着实无语。

这人至于这般小心谨慎吗?

他不太懂,他这段日子同江祈年相处以来,他发现江祈年这个人,看起来温温和和、彬彬有礼的,实际上冷漠至极,说白了,就是个虚情假意的人。

“陛下,”云与疏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这样话题根本没有办法进展,于是他直击这里面的关键人物,“不知可否回避一番?”

他没有江祈年心中的那么多弯弯绕绕,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江祈年带着他的目的,不过是怕他在驿馆里乱来,他这阵子算是真的明白了,云与疏对阮庭舟的恨意有多浓,根本不敢单独把人扔在驿馆。

此刻,听他直接说出让君岐寒回避的话,担忧的同时又带着期盼,当然,担心也只是担心君岐寒会迁怒到晏淮,虽然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

但确实,有君岐寒在,他有些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

晏淮:“他不必回避,有什么话就这般说吧。”

君岐寒还未开口,便听见晏淮说,晏淮从一开始就没有单独同江祈年交流的想法,一来是不想让君岐寒多想,二来就是,他确实不太擅长与不熟悉的人交流。

他到现在都没办法将自己同记忆中幼时那个活泼好动的自己相关联在一起,明明他好像除了在君岐寒面前,都不是那样的性子。

君岐寒微微扬起些嘴角,很乐意见晏淮如此。

但他也不想晏淮一趟白来,主要是他不确定后面江祈年会死心,万一让阮庭舟发觉了异样,倒是有些麻烦。

他看向云与疏,“不知公子可否同孤一起回避。”

云与疏呆滞。

他怎么也没想到君岐寒会点名到自己,而且,看来不是随意的。

云与疏有一种直觉,这人在防备自己。

看来,这个陛下真的不简单啊。

云与疏抿唇,最终也只能站起身,“好啊。”

最终,屋内只剩下两人。

门口,云与疏同君岐寒并排站在房门两边,乍一看像两尊门神。

云与疏突然开口,“昨日,听驿馆的人说,草民无意间帮陛下解决了一个麻烦。”

君岐寒嗯了一声,再无后话。

云与疏觉得无趣,也不知屋内的人是怎么忍受这样的性子的,真是个无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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