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还好一些,容渊却是完全暴露在了仇人的视线之下,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将都城内的沧澜的人都赶走。

他沉思半晌,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问君岐寒,“莫使臣他的身体如何了?”

他虽不清楚莫梓荆和阮庭舟的真实关系如何,但也能知道,沧澜国的人一直留在都城的原因,解决掉莫梓荆身上的毒,他们多半也会自行离开。

君岐寒摇头,“最后那一株药草还未拿到,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晏淮眉头微皱,忽然,便有一只手抚上他的眉心,他抬眸便瞧见君岐寒温柔的目光,“不是你说的吗,不要蹙眉。”

晏淮舒展开眉心,心中的烦闷却没下去。

当然,他也许还有一个做法,那就是,月黑风高,找些人,将驿馆内的人都解决掉,那些人中有他的仇人,而这还是北渊都城,要做成这件事情不算难。

可也恰恰是因为这里还是北渊,这般做只会让事情更麻烦,到时候君岐寒会很难办。

晏淮:“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君岐寒摇头。

按照阮庭舟那性子,若是莫梓荆身子没好,就算是他那位父皇写信来催,估计也没有任何作用。

晏淮见状也只好放下心中的纠结,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别担心,上次绑走容渊的不是阮庭舟身边的人,阮庭舟身边有莫梓荆,万一有事发生我们也能知道动向,我已经让人通知莫梓荆多留意阮庭舟和江祁年的举动了。”

君岐寒不喜他忧心烦闷的模样,他更想要晏淮无忧无虑,任何事情他来做便好了。

晏淮闻言,心情也稍微好了些,君岐寒说的很有道理,现在两方都在明处,而君岐寒站在暗处,倒也合适。

然而,当众人以为这件事只能这般等下去时,几天后,君岐寒这边便接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药草找到了。

君岐寒心中疑惑,按理来说,这药草应该不会这么快送到阮庭舟手中,比他预想之中的快了许多。

然而这次,君岐寒却没有直接前往驿馆,他的本意是让君锦辰去处理这件事情,可是,不凑巧,君锦辰带着晏清辞一起去寺庙里了。

君锦辰:“最近事情太多太乱,去寺庙烧个香,求个平安清净。”

然而,事实就是,君锦辰觉得他最近和晏清辞单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出去游玩一趟,还能增进增进感情。

于是,他一大早便带着晏清辞去了城外的寺庙,生怕晚了,那些奏折又送到了他府上。

“你这怎的就跟逃债似的,如此急匆匆做甚?”

站在山下,晏清辞任由君锦辰拉着他的手,只是着实没弄明白君锦辰为何如此慌张。

君锦辰摆摆手,宛如抱怨般的话语脱口而出,“晚了,皇兄便又将奏折送到我手上了,我都替他批了好多奏折了,那些大臣还说‘陛下真是勤勉于政事,是北渊的福气’,也不想想,我当初可是费尽心思模仿皇兄的字迹写出来的。”

晏清辞掩嘴轻笑,只是自从晏淮和陛下和好以来,眼前这人每天似乎真的多了很多事,比如说那堆得半高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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